“靜女。”
兩名保護固然驚奇於這個帶著虎麵麵具的人竟然是一個女人,但卻也不肯接管,沉聲說道:“我二人乃是荀督郵的保護,豈能輕離擺佈?”
此時正巧靜女倒好了茶水,將一碗水遞給荀異。
“周首級,彆來無恙。”
“……我會暗中助你。”
看了一眼桌上的灰燼,又看了一眼趙虞,掙紮很久的荀異終究長歎了一口氣。
荀異聽得悄悄心驚。
對方這一番話,他既頗感受用,又為之動容。
何如荀異底子不承情,在瞥了一眼魏馳後,平高山說道:“算了吧,近段時候楊縣令做得夠多了,好好歇一歇吧。”
靜女點點頭,在稍稍躊躇地看了一眼荀異後,回身走出了屋子。
而現在荀異如此高調地來請見他,可見必定是遭到了潁川郡守的號令。
荀異點點頭,嘲笑著評價道:“好啊,這一把火,將你黑虎賊完整燒到了官府與朝廷的不赦之列,可喜可賀。”
說著,他也不睬睬麵麵相覷的劉屠、許柏、王聘等一乾黑虎賊,帶著那兩名保護就上了山。
因為趙虞、郭達等人並未將他們派人攻擊汝南、襄城兩縣的事奉告寨裡的弟兄,是以許柏與王聘二人天然不知究竟產生了甚麼,乃至於竟然轟動了潁川郡裡。
趙虞聽得又好氣又好笑,攤攤手無法說道:“我曉得督郵對周某大為不滿,但事已至此,督郵再怪我亦無濟於事,更何況此事也並非由我惹起……還是說說督郵的來意吧,或許事情有甚麼轉機?”
未幾會工夫,那兩張紙就燒了個精光。
看了眼桌上的灰燼,又看了看趙虞,荀異壓抑著心中的情感,低聲說道:“冇有了那兩張東西,你今後拿甚麼來威脅我?”
“……”
從旁,魏馳聽到荀異這話,不快說道:“荀督郵,魏某可不以為黑虎賊是甚麼‘誤入歧途者’。黑虎賊占山為王,劫掠過往商隊,雖不濫殺,但這並不敷以作為寬恕的來由……莫非僅僅隻是因為黑虎賊‘不濫殺’,督郵便以為這股賊子本心不壞,卻對我葉縣商賈幾次遭這股賊子打劫貨色之事視而不見,這豈不成笑麼?”
『不愧是潁川郡裡的官員,好短長的氣勢……』
“忸捏。”
他當然不難猜想荀異此番前來必定是為了劉儀、王雍兩位縣令百口,但他仍然很驚奇於潁川郡裡竟然這麼快就得知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