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楊定十餘年前曾名滿邯鄲，或是一個不亞於章靖的難纏敵手，縱使是趙虞亦不敢掉以輕心。

楊定看著馬蓋搖了點頭：“楊某曉得，貴縣不想大動兵戈，免得連累無辜百姓，但楊某以為，此賊不成姑息。……馬縣尉感覺那周虎不如楊通凶暴？嗬，楊某卻不這麼看。如馬縣尉所言，那楊通不過是草澤暴徒，這類人不敷為慮；比擬之下，現現在的周虎，知好歹、知進退，這類報酬寇，纔是最最值得我等警戒的。若昆陽縣一味姑息，今後必定被他所製……到當時，悔之晚矣！”

“好。”

高純微微點了點頭，旋即又問道：“倘若說馬蓋是黑虎賊的內應，我是說倘若……為何大人還要拉他一同前去剿賊？”

馬蓋不動聲色地回了禮數，然後與在坐的四位縣尉都打了號召，在此期間，坐在主位的楊定也不焦急，悄悄地等著馬蓋等人酬酢結束，可見這楊定在禮數方麵還是相稱守禮的。

高純模糊也猜到了幾分，抬高聲音說道：“襄城的鄒布，我與他不算熟，不過丁武與黃賁二人，我還是熟絡的。”

鑒於‘五縣圍殲’的危急鄰近，固然趙虞與靜女二人都有些戀戀不捨他們二人的小巢，但還是搬回了白記堆棧。

楊定微微皺了皺眉，張張嘴，欲言又止。

跟西部督郵荀異見到楊定時的感受差未幾，馬蓋對那楊定的感受也冇好到那裡去，大抵是因為他倆在見到那楊定時，下認識地將那位新任縣令與麵前這位黑虎賊的首級做了對比吧。

“馬縣尉來了？請坐。”

馬蓋亦微微歎了口氣。

“……”

想到這裡，他故作冇有發覺馬蓋的對付，淺笑著說道：“不管如何，能獲得馬縣尉的互助，楊某信賴圍殲黑虎賊一事，定能事半功倍。”

正如楊定所猜想的那樣，本日馬蓋獲得趙虞的授意，用心表示出那種勉強共同的模樣，就是想藉機挑起楊定的不滿。

集會的地點，設在昆陽縣城外那臨時駐地的軍中帳內，因為兩方麵的啟事，馬蓋是最後一個進入這頂帳篷的――當時楊定與其家將魏棟、魏馳父子，另有魯陽、葉縣、汝南、襄城四縣的縣尉，皆已在帳內的大長桌旁就坐。

此時楊定這纔開口道：“楊某此番請諸位堆積至此，乃是但願集‘五縣之力’，剿除黑虎賊……”

丁武暴露了遊移之色。

貳心下悄悄想道。

『……估計是了。不然二公子率黑虎賊回昆陽，那馬蓋又豈會悠長無動於衷？不過，那楊定竟然叫我去盯著馬蓋，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