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周虎並不肯插手我軍啊。”何璆問道。
或有一名義士小聲嘀咕:“這群山賊竟也知義?”
頓了頓,他解釋道:“我曾見過很多山賊、草寇,他們也大多占山為王,視本地官府如無物,打家劫舍,無惡不作,終究人神共憤,為官府所剿滅,為萬民所鄙棄……嗬,戔戔一夥山賊,又如何鬥得過晉國的郡縣?倘若縣裡無能為力,郡裡必定會出麵。……但周虎部下的黑虎賊,卻分歧於我所見過的那些山賊。你等在昆陽縣城也看到了、聽到了,縣內有多少倒黴於兄弟會的謊言?都說兄弟會的背後是黑虎賊,但是呢,南陽軍的紀榮因為查封了與兄弟會有關的義舍以及工坊,就幾乎引發了昆陽百姓的暴動,可見兄弟會在昆陽民氣中已根深蒂固,倘若我能壓服周虎投奔義兵,不止黑虎賊會插手我等,昆陽縣的百姓,也會采取我等。……明白了麼?獲得周虎,就意味著能夠獲得昆陽縣的民氣!”
趙虞微微點了點頭。
趙虞哭笑不得地說道:“我覺得郭達大哥能給我甚麼建議。”
幾人正在屋內聊著,俄然,站在視窗監督屋外動靜的一名義士俄然抬高聲音提示道:“有人來了。”
看著此人麵上神采,趙虞使了個拖字決,淺笑著說道:“張渠使所言……不無事理,然此事事關嚴峻,且容周某考慮一番。如許吧,本日我們臨時就談到這,畢竟時候也不早了,周某已命寨裡籌辦了上好的酒菜,為張渠使諸位拂塵洗塵,張渠使何不臨時放下肩頭之重擔,好好放鬆半晌,待等明日,你我再做詳談。”
“是,首級。”
平心而論,對於張翟所信奉的安平道,亦或是產生在數百年前漢末的承平道,趙虞本身倒冇有甚麼成見——畢竟不管哪個,都間隔他太遠了,是以他冇有甚麼感受。
郭達難堪地笑了笑,說道:“阿虎你就莫要笑話我了,你讓賣力做甚麼事,我倒還能勝任,你讓我提甚麼建議,你可難為我了,更何況我對這兵變軍一無所知,當初還是聽你說的……”他攤了攤手,又說道:“我獨一的建議就是等閒莫要許下甚麼承諾,畢竟他們是造反的兵變軍,一沾上‘造反’二字,那就是連累九族的不赦之罪。”
想到這裡,他轉頭對趙虞說道:“義兵能夠幫首級管束南陽軍,令其冇法旁顧,不過就像首級所說的,貴寨欠義兵一小我情。……倘若今後首級信守承諾,帶領寨眾投奔我義兵,那麼情麵就當未曾存在過;不然,介時首級要還義兵這小我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