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異瞥了幾眼屋內烏黑的角落,捋了捋髯毛淡淡說道:“就算荀某不想聽,想必足下也不會將鄙人開釋……聽聽罷,荀某也很獵奇黑虎賊的首級有著如何奇異的故事。”
聽到這話,趙虞點頭笑道:“那就要讓督郵絕望了,周某的故事,平平而有趣……”
“我叫你哼!”
“嗚嗚!(還來?!)”
“……”
帶著幾分不屑的口氣笑了笑,趙虞瞥了一眼在旁的牛橫,點到為止,但是牛橫毫無反應,還是在用雙目瞪著荀異,乃至於顯得趙虞的顧忌有些多此一舉。
在說這番話時,趙虞細心察看著荀異的麵色,但遺憾的是,這位荀督郵從始至終麵不改色,彷彿底子不懼死。
頓了頓,他攤攤手說道:“向來濫殺無辜、激起民憤,乃至大膽勇於官府作對的賊寇,有幾個能落到甚麼好了局?正所謂盜亦有道,即便我等落草為寇,卻也不能做傷天害理之事,更遑論與官府作對,那豈不是自尋死路麼?”
他是用心表示出對楊通毫無敬意的模樣,想引發荀異的獵奇,好藉此引出他接下來想說的話,以便表白他與楊通並非一起人。——當然,他實際上對楊通也確切冇有甚麼敬意。
倘若換做陳祖、陳纔等人,這些人多數看得懂趙虞的表示,但遺憾的是,牛橫底子冇重視到趙虞這個行動有甚麼深意,還是睜著銅鈴般的一雙虎目瞪著荀異。
俄然,屋內呈現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嗬嗬。”
荀異轉頭瞥了一眼,還是麵色不改,嘲笑道:“要酷刑鞭撻逼我就範?……哼!”
籌辦用美人計令我屈就?
同時他還發明,他的嘴裡被一團布之類的東西塞地嚴嚴實實,頭彷彿被一個布袋給罩住了。不過在眼睛的位置,對方卻給鑽了兩個小孔,使他能模糊看到布袋外的環境。
趙虞俄然感覺麵前這位荀督郵有些陳腐,他笑笑說道:“那可不可。……若向官府自首,那無疑是自尋死路、任人宰割,我這條命,我還是但願由我本身來做主!”
“咦?”女聲驚奇道:“這位是……”
“然後待楊通身後,你就搶到了黑虎賊首級的位子?”荀異帶著幾分驚奇問道。
但是在牛橫的威脅下,那看似肥胖的荀異卻麵不改色,淡淡說道:“要殺就殺,荀某絕無能夠服從於一群賊子。”
牛橫忍了好久,終究獲得機遇,一記手刀斬在荀異的後頸。
他從劉毗、馬蓋、石原等人丁入耳過這個名字……
作為念過書的人,他也下認識地看不起那種連大字都不認得的粗鄙山賊,是以他並不思疑像趙虞這類小家屬後輩在投身賊窩後立即就遭到山賊首級的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