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陳才便派人離城,前去主寨,將石原的事稟告趙虞。
就在他深思著如何與麵前此人套話時,楊敢從速走了上前,拱手抱拳與陳纔打號召:“陳管事。”
『不認得我,為何如此防備?』
他豈會不知馬弘是想藉機殺掉石原,為其本來的弟兄報仇?
褚角、褚燕父子還好,畢竟當年石原與楊敢二人率官兵偷襲他們防備空虛的盜窟時,這對父子及時帶領弟兄回援盜窟,並且擊退了石原等人的打擊,但張奉、馬弘二人,倒是紮踏實實地中了石原等人的埋伏,不但喪失了好些部下弟兄,就連他們本身也幾乎在混亂中被殺。
“必定是阿誰石原。”馬弘在旁趁機說道:“此人不除,終歸是個禍害。”
聽到這話,石原有些遺憾地搖了點頭,皺著眉頭說道:“我昨晚對此人一番拷問,但這廝缺各式狡賴,我感受他有恃無恐,看來他早就推測他會被抓,並且以為他的翅膀會來救他……既然拷問此人無用,那卑職乾脆便靜觀其變,看看是誰會來救他,倘若果然是黑虎義舍的人,那就證明卑職的判定是精確的,那黑虎義舍,確切與黑虎賊有關!”
“此人可曾招認?”
石原俄然朝他們走去。
所謂做事,顧名思義便是指‘做事的人’,但職位又比雜工、雜仆、雇工要高,再往上便是‘管事’,即針對某件事的辦理者。
馬蓋捋著髯毛墮入深思。
饒是他,也想不出該如何令石原竄改主張。
就像他所猜想的那樣,馬弘正站在視窗目視著垂垂走遠的石原。
那名義舍做事張了張嘴,旋即看著石原微微搖了點頭:“不,不認得。”
不過,即便不認得陳才,走南闖北那麼多年的石原,還是一眼就看出這陳纔不像是個好人。
在靜女的提示聲下,趙虞坐在馬車上,翻閱著厚厚一疊的紙,臉上暴露多少似笑非笑的神采。
回想起趙虞曾經在他麵前獎飾過這個石原,陳才微微搖了點頭。
“做事?”
說著,他冒充瞄了幾眼義舍內,旋即,他的手驀地抓向那名做事腰間的佩劍。
此時石原低聲對楊敢說道:“楊大哥可曾重視到,黑虎義舍內的那些做事,均非善類,我思疑是黑虎賊的特工。”
陳才搖點頭說道:“我家仆人並不擔憂。”
頓了頓,他又說道:“至於丁衝,你放心,早前我們就預感掉他或許會被官兵所抓,也教了他應對之策,隻要他聰明,最多就是受些皮肉之苦,我保他安然無恙。……總之不管如何,等大首級傳來號令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