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戌時前後,遵循章靖的叮嚀,黃賁帶著三十來名官兵來到山腳下,敲打兵器大喊大呼,營建出偷襲賊寇盜窟的假象。
“承諾換俘,怎能對那些兵卒不管不顧呢?”
李負點點頭,旋即又問道:“那將軍猜到他派人抓捕我方巡查衛士的目標了麼?”
聽罷黃賁的解釋,章靖點點頭,也不是很在乎。
就在黃賁與高純爭議之際,章靖幾次看著那份箭書。
幸虧賊寇方派出的人手倒也未幾,在一番混亂以後,黃賁終究帶著官兵勝利撤退,不過在撤退的期間,他們難以製止地還是呈現了一些傷亡,前前後後估摸有十來人失落――大抵是死了。
“啊?”
章靖笑著將其送出了兵帳。
當日辰時前後,郭達捏著一疊紙來到了趙虞的屋內,將手中的紙遞給趙虞。
實在有點意義。
章靖苦笑著搖了點頭。
那些巡查的官兵獲得這份箭書,不敢怠慢,立即奉告高純、黃賁、馬蓋三位縣尉。
既然冇法竄改大局,劈麵那謀者破鈔龐大精力,叫部下山賊抓捕巡查官兵,現在又提出了換俘的要求,其目標安在?
但是,恥笑歸恥笑,是否要承諾黑虎寨的換俘要求呢?
他們當然曉得這幾日他們的部下有很多人被黑虎寨的山賊俘了去,他們本來還覺得有甚麼狡計,卻未曾想,劈麵竟然是籌算用這些俘虜互換他們被抓的火伴。
聽到這話,章靖墮入了深思。
“嘿,還真是仗義啊。”黃賁恥笑道。
說著,他便將昨晚騷擾山中賊寇的顛末一五一十地奉告了章靖。
章靖皺眉問道:“怎得那麼不謹慎?……算了,你請黃縣尉前來,我劈麵問他。”
黃賁麵色訕訕,解釋道:“怪卑職還不敷謹慎吧。”
不得不說,在章靖等人實施疲兵之計的近幾日裡,黑虎寨每夜都派人下山,抓捕在官虎帳寨外巡查的衛士。
還是說,這此中另有甚麼詭計?
他沉思的,是這換俘背後的企圖。
當然不能,就目前的局勢來看,就算多了幾十名山賊,黑虎寨還是處於絕對下風。
但是就在章靖欣喜之餘,卻見李負神采古怪地又說道:“將軍,固然昨晚黃縣尉部下的兵卒並未呈現喪失,但我們營寨外巡查值夜的兵卒,卻遭到了山賊的偷襲。”
比及戌時前後,便又有黃賁部下的官兵悄悄靠近山下,實施騷擾之策。
他並不在乎山上的山賊派人追殺黃賁一夥,畢竟這招疲兵之計的精華就在於既讓敵軍睡不平穩,又不能讓對方找到行跡,隻要山賊始終冇法找到黃賁一夥的行跡,他們派越多的人,就更加中了章靖的下懷――倘若能用黃賁一夥戔戔二三十人,就換來上百名山賊徹夜追捕他們,冇法安息?這還不叫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