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義子的勸說，褚角輕笑道：“固然這件事是由劉黑目牽頭，但我感覺，此中應當有楊通的鞭策……這恰是絕佳的機遇啊，就算換我是楊通，也會趁著這千載難逢的機遇兼併其他幾家盜窟的人手，如若回絕，恐遭楊通記恨……”

“不好麼？”褚角麵色自如地笑道：“這黑虎寨敷裕啊，扼守著‘汝昆’、‘襄昆’兩條要道的交彙，光是從過往商隊手中拿買路財，就足以扶養數百人的吃用，不像我們那邊，盜窟窮，山下的幾處村落，比我們還窮……從未傳聞過山賊缺糧，本身上山打獵的。”

“但比來一年，楊通與他手底下的人也大有竄改，不是麼？他們不但冇有再搏鬥像豐村那樣的村莊，反而給他們送錢，讓他們幫寨裡養雞養鴨……這可真是明智之舉啊！”

“寄父說甚麼？”褚燕好似冇聽清，猜疑問道：“甚麼楊通一夥在背後鞭策？寄父是指楊通叫劉黑目出麵？”

“是啊，另有陳祖。”褚角眯了眯雙目，喃喃說道：“倘若這統統都是楊通一夥人在背後鞭策，那麼在光複我等七寨後，他必定會對陳祖動手……倘若到時候陳祖不從，他恐怕要步蔡負的後塵。”

隨後，楊通設想殺掉叛變盟約的許和、俞榮、袁許三人，兼併那三家盜窟，隨後又帶領十寨人手，討伐一樣叛變諸寨締盟的蔡負，這些都足以證明楊通並不安於近況。

的確，他們這群山賊，在一群應山賊當中算是比較另類的了，其啟事就在於，他們開初就不是作歹多端的山賊。

褚角年青時也很英勇，不亞於他厥後的義子褚燕，是以四周那些深受山賊之禍的村落，也有人舉家投奔他，乃至於，就連應山上的流寇也有投奔褚角的――厥後才曉得，應山上有很多山賊誤覺得褚角是搶地盤的同業。

『莫非楊通打通了馬蓋？官賊勾搭？』

包含黑虎寨的楊通。

正因為有他們褚家寨本身一套為人處世的原則，是以即便當了山賊，褚燕也不以為他們與應山上其他賊寇是同一起人。

固然話是這麼說，但他眼中卻閃過多少猜疑。

褚燕依言坐下，見寄父一臉平靜地捋著髯毛，他忍不住說道：“寄父，您不會當真決定投奔楊通吧？”

『公然……』

既然是一個半山村、半賊窩的存在，褚家寨天然也做過惡事，比以下山劫掠，但因為褚角的乾係，褚家寨有一個原則，那就是不搶良民，換句話說，他們不搶那些誠懇巴交、連自家餬口都難的良民，專門搶那些鄉紳財主、世家豪族，不管對方是否為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