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魯陽鄉侯拍了拍老婆的手背,不顧張純等人的勸說,推開世人走到步隊前頭,大聲喊道:“我乃魯陽鄉侯趙璟、趙公瑜,劈麵的軍卒但是童諺都尉帶領?……貴軍無端殺入我鄉侯府,莫非此中有甚麼原因與曲解?不知童都尉身在那邊?可否現身劈麵一談?”
“爹……”
混在一群府內的家仆當中,趙虞一行人很快就逃到了內院,隻見在內院的天井上,約莫站著三四十小我,這些人大多都是婦孺,有的是府上衛士的家眷,他們擔驚受怕地圍聚在一起,也有府上年青的侍女,相互抱在一起,有人抽泣,有人安撫。
眼瞅著火勢越燒越旺,撲滅了兩側的樓屋,曹舉眼皮直跳,喃喃說道:“情非得已,趙家祖宗莫要見怪……”
見馬成說話時中氣還算足,趙虞稍稍放下心來,但他忍不住又看了一麵前院。
“來世……也要做佳耦呀……”
“鄉侯,讓我看看你的傷勢。”
淺笑著摸摸兒子的腦袋,周氏轉頭看向靜女,和順地叮嚀道:“靜女,替我照顧好虍兒,好嗎?”
“突圍……”
藉助四週一些火把的亮光,靜女呆呆看了兩眼,俄然“呀”地一聲尖叫,下認識地將頭埋入懷中。
當然,也有人七嘴八舌地向趙虞扣問鄉侯府遇襲的啟事。
此時在府門方向,飛舞著很多點點的螢火蟲……
“唔,必須儘快突圍!”
曹安幾步走到叔父麵前,卻見叔父彎下腰,手重重地搭在他頭上,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身後,靜女悄悄摟著趙虞,泣不成聲。
此時府門後門處亦有一些衛士守著,瞧見張純等人趕來,立即迎了上來。
趙虞頓時皺起了眉頭。
可固然確認了那童諺的身份,但有一件事趙虞卻始終冇法明白:那童諺,連那趙隅的畫像都冇有,如何抓捕後者呢?
周氏轉頭感激地看向馬成,馬成受寵若驚,連連擺手道:“不礙事的,夫人……”
一個犯下了謀反反叛嚴峻罪過的人,除了曉得一個名字,其他長相、出身,朝廷竟然一無所知?
不,那不是螢火蟲,而是一支支火把,不管是鄉侯府的衛士也好,那些殺入府內的梁城軍士卒也罷,兩撥人一手持著火把,一手持著刀劍,正在嘶聲力竭的吼怒中做決死廝殺。
“二公子?”
而此時,曹舉正拄著一柄劍站在正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