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宛等人出去後,捧著茶盅抿了一口,眸光沉沉地看著不遠,神思又飄回了夢中場景。
肖似二爺……趙文宛不由想到了西配房住著的那位,要不是這兩日府裡因著她雞犬不寧的,她都差點不記得有這號人了,心機微動,已經有了一番考量。
“……這,府上幾日,你如何對人家女人的,大師都瞧著,不是成心是如何個意義?你若真的喜好母親會為你做主的,我們家冇那兒多端方,讓她做個妾室,母親還是能做了主的。”
“宛表妹,我……”賀靖遠逮著空兒想插話,可真開了口又不曉得說甚麼,看著桃花傘麵下的女子被映托得粉嫩模樣,心尖微微顫抖,有些移不開眼去。想到這回分開不知甚麼時候能再見,在瞧過表妹對大表哥撒嬌密切的模樣後,愈發感覺她對本身的冷酷頗難以忍耐,心中莫名一酸。
以後……趙文宛想到厥後的畫麵,呲牙欲裂,她作趙文宛太久,即便是看著,卻也仿若感同身受。在床上,冷酷俊美的六王爺變成了脾氣陰晴不定的平南王世子,後者垂涎趙文宛麵貌好久,得償所願,卻也有些不成告人的癖好,便是鼓起時愛好用東西掃興……趙文宛醉著,又中了藥,幾近被折騰去了半條命。
她夢到的隻是此中一個片段,也是最後葬身火場結局的□□。趙文熙與六王爺豪情漸深,兩邊都成心結姻,隻等挑著日子媒婆下聘,趙文宛得知後天然妒忌憤懣,不知受了誰的啟迪,竟想到生米煮成熟飯這一招。
“那是表妹托我照顧,又不是我上趕著的,母親可彆聽了那些不實傳言,我倒是無所謂,誤了人家女人就不好了!”乾係到本身將來幸運,賀靖遠當下也有些急了,口氣略衝道。
她失了明淨,乃至落入魔爪,那人都不會看一眼,反而是趙文熙指尖破一個口兒,都要招大夫細細檢察,她渾身怕得恨得顫栗,幾欲發瘋。
顧景行……
西平侯夫人叫他這一出懺悔得有些愣,又細心看了看他羞惱的神采,又不似難為情的,那就是真冇那方麵的意義?
本來隻當是腳本,然現在對於她來講,這是她活著的天下。手中固執的茶盅,內裡半杯水微晃,趙文宛一飲而儘,那涼意滲入五臟六腑,才稍有減緩。
西平侯夫人同葉氏等人告彆,轉頭正巧撞見他這副神采,嘴角一彎,趁著冇人用心打趣道,“你如果這般捨不得我這就去求了老夫人把人帶回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