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天子,你應當是一言九鼎的,你應當能夠挑選一個你喜好的人做教員,而不是被你的母親塞過來一個她喜好的男人做太傅——”
賀秋容端坐在椅子上,一封一封地看奏章,一邊看,一邊拿了羊毫在上頭畫硃批。
“你是天子,你的母親插手朝政是因為你年幼,等你成年了,就該讓你的母親退居幕後保養天年。”
賀秋容皺眉道:“一條鞭法如何了?這是很好的政策,實施之處,百姓的承擔減小,下頭的官吏想要從中漁利也難多了……說是減稅,但是這幾年國庫反而豐盈起來,你如何會感覺一條鞭法不好呢?”
賀秋容皺皺眉:“梁德比來常常進宮?”
賀秋容歎了口氣:“你說的是,畢竟是在邊疆處,又是跟外族打交道,太敏感了。我如何也不能讓人把裡通本國的帽子往阿昭頭上扣啊!”她說著有些暴躁:“這兩年,目睹著宏兒長大了,有些人更加的肆無顧忌了!”
連瑜道:“但是陛下目睹著一天比一天大了,總要有個說法!”說到這裡,連瑜皺眉道:“我的意義是,還是把那幾小我拉上馬吧!先讓陛下少受一點影響,其他的漸漸來。”
賀秋容看了連瑜一眼,終究緩緩點點頭:“我嚐嚐看。”
尉遲道:“臣對長平公主是賞識,對太後倒是崇拜……太後萬不要趕我走!”
賀秋容猛地站了起來:“五十年!五十年!”她繞著茶幾走了一圈,重又重重地坐了下來:“即便這句話聽你說了無數次,我還是會感覺滿心有力!你讓人弄來的那些玉米土豆真不錯,產量高,另有那些順風車水車。現在各地糧倉都是滿的。現在就算碰到個水災甚麼的也不怕了,我真得感謝你,感謝阿昭。但是,我們固然不太怕這些天災了,卻抵不住大鄭四周的這些人怕啊!他們過得不好了,要餓肚子了,就會跑到我們這裡搶!五十年,五十年!莫非這五十年都要日日防備麼?”
尉遲明珠悄悄地給賀秋容捏著肩膀,賀秋容微合著雙目,悄悄地坐了好一會兒,才隨便地說了一句:“陛下昨日問我討你,想讓你給他做個昭儀,我冇有直接承諾,說要問問你的意義,嗯,你跟了我這麼久,做昭儀是太委曲了,你如果情願去陛下那兒,我便給你討個妃子做做。”
楊豔宏倉猝解釋道:“母後,我並非說災害連連是因連太傅而起,而是說這稅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