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季州糧餉的事是易秋寒的功,現在你棄她不顧,易君傅如果問起來,你想好如何應對了嗎?”顧成風問道。
青蕪卻退開道:“多謝顧少體貼,隻是風寒未愈,冇有大礙。”
經年舊事是顧成風心底的一道傷疤,現在被顧庭書提及,他少不得一陣暴怒。
“娶易秋寒,與易家締盟,這本就是一場買賣,各取所需,我從未包管過會對易秋寒行夫婿之責,易君傅如果不滿,我也無話可說。”顧庭書回身時聞聲顧成風一聲長歎,他停下腳步道,“這件事我自有分寸,不消爹操心。”
青蕪被顧庭書的腳步聲弄醒,視野清楚的時候發明他已坐在她跟前,桌上放了藥,顧庭書正為她清理傷口。
“秋寒呢?她返來了嗎?”青蕪問道。
青蕪站起家去開門道:“既然顧少一早就走,我不遲誤你歇息了,請吧。”
想到顧庭書向來自大,又我行我素,這件事也隻要他親身善後才氣免起大風波。
顧庭書擅自回雨崇的行動無異於罔顧軍法,顧成風為此大怒也在常理當中。但是麵對顧成風的指責,顧庭書隻是寂靜,待室內溫馨以後,他緩緩道:“季州未丟,我何罪之有?當年爹為了一個蘭妃能夠打入雨崇,我已有勝券在手,為何不能提早返來?”
接過青蕪遞來的酒杯時,聽她叫了一聲“顧少”,他便將她拉進懷裡,反而將這杯酒喂去了她口中。
顧庭書這才持續為她將傷口完整清算好。
“大要文章,你我之間就不消做了吧。”青蕪招來司斛點了幾樣菜,稍後與顧庭書道,“既然顧少安然返來,今晚就在這裡用膳吧,權當為你洗塵。”
不等青蕪答覆,顧庭書就側了身就此睡去。青蕪這會兒也冇法趕人,隻好重新關上門,吹了台上的蠟燭,本身去另一邊安息了。
但是捷報還未送至季州守將手中,那自雨崇而來的少帥就已策馬趕回,全然將為他而來的易秋寒拋諸腦後。
兩人喝酒,卻在說佛經。青蕪說他假慈悲,他說青蕪又何來真憐憫。兩人含沙射影了大半天,最後各懷苦衷地喝了酒,卻接到宮中傳來的動靜,說是顧成風要顧庭書立即進宮。
季州的環境確切如易秋寒說的那樣,寒翊成心攻打季州篡奪這一重鎮,而顧成風因為之前接連幾場的敗仗而決定派顧庭書親身坐鎮季州守城以贏回這一局。
但是顧庭書並未像他說的那樣讓青蕪送他出城。他走時,青蕪已經睡著,因為知她向來睡得不深,以是分開的時候他特地放輕了腳步聲,也找了司斛好好照顧青蕪,以後就策馬向季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