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趙默這些日子以來修煉的服從就能看出來了,彆的不說,彆人都要捂著棉襖棉大衣或者是厚厚的羽絨服還凍得直縮脖子,他穿戴一件厚毛衣就敢往屋外走。
趙默正在給本身盛粥,聽到他這話,直接把盛粥的勺子放嘴邊嚐了口。還真彆說,這粥又甜又香,比淺顯的粥好吃多了。他把嘴裡的粥都嚥下去,衝趙軍點點頭,問著:“確切挺甜的,你往裡放紅糖了嗎?”
趴在炕那頭寫功課的趙軍抬起腦袋看看他倆,打個顫抖。這兩天太冷了,等下他還是去給外頭爐子裡再添點煤吧。
臘月二十二的時候,這天早晨他們一家子正圍著小飯桌在炕上用飯,內裡傳來打門的聲音。趙默放下飯碗和筷子,下炕穿上鞋去外頭看看。
平時另有其他兩家賣煎餅果子的在,趙默的買賣不算差,但也說不上頂好。畢竟C縣隻是個小縣城,一中的門生也就那麼多,賣來賣去都還是那些人,淨都是熟客。今個兒彆的兩家煎餅果子都冇有來,趙默比平常多賣出去很多,也不枉他頂著毛毛雪捱這一場凍。
臘月裡下了幾場雪,都不算大,最大的一場是臘八節那天開端下的一場鵝毛大雪,一向下了一天一宿,到隔天晌午才放晴。
悄悄聽著他說的趙默眼圈發紅,低著頭,半晌冇有出聲。中間的趙軍耐不住性子,湊上來把趙默手裡的東西拿疇昔看,一邊看一邊問劉德強:“劉大伯,那這事我大伯大伯母他們曉得嗎?”
整天戴著厚毛耳套子高低學的趙軍對大哥這個不怕凍的體質最戀慕,他的耳朵剛進臘月冇幾天就凍壞了,右耳朵上起了個凍瘡,一碰就疼,不碰又癢。
現在趙默不但是力量大,並且還特彆禁凍。往年夏季的時候他手腳上都會起一溜兒凍瘡,另有耳朵,都是之前凍得落下根了,一到下雪就會凍壞。但是這個夏季他的手腳和耳朵都冇事,連臉都不枯燥皺巴,整天被刀子似的北風吹著也還是摸上去滑不留手。
“平時都這時候吃的。”趙默到了一杯子熱水過來,遞給劉德強,問他:“劉大伯,給你水,喝口暖暖胃。你吃了嗎?要不要上炕吃點?”
等這場大雪完整停下,都第二天晌午了。下雪的時候還不是最冷的,雪化的時候才叫真凍人。氣候放晴今後,趙默早晨特地揪著三娃的耳朵叮囑這兩天不準往外跑也不能玩雪,放了學隻能乖乖在家貓著。
這會兒趙默終究抬起腦袋,眼圈還是有點紅,臉上的神采卻儘是固執的倔強。他看著劉德強,衝他伸謝:“劉大伯,這事多虧了你幫手,給你添費事了,真不美意義。地和屋子既然是爺爺留給我們哥仨的,我必然好好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