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趙默內心又甜又酸，紅著眼眶把麪條扒拉完，最後才一小口一小口咬著雞蛋。

看完，他抻個懶腰，活絡開滿身筋骨。回屋裡一陣忙活，把昨晚用的碗筷刷洗潔淨，三娃的臟圍兜和本身的毛巾洗了晾好，看水缸裡還剩小半缸水，又扳電閘抽水。他們家後院的井是口老井，水管和抽水泵都是趙建全活著時安的，省了很多事。

趙軍放下毛巾，接過碗一眼就看到了麪條上的雞蛋，在綠油油蔥花和香菜烘托下顯得更加誘人。再看看灶台上另一碗連個蔥花都冇有的清湯麪條，他抿著嘴角，眉心皺成了一個小疙瘩。

忙活完這些，趙默在後院牆角的茅房裡放水，眼角餘光掃過東南角的一堆空瓶子。他平常賣煎餅果子返來路上看到空礦泉水瓶子、飲料瓶子之類的都會順手撿返來，這陣子又攢起來了，過幾天就賣給西頭收成品的。

“二嬸子！”趙默拍拍半掩的門扇。

亂七八糟的事情在腦袋裡滾上一遭，趙默的人生大事也處理完了。他大褲衩一拉，甩甩手回屋做飯。

“費事您了。”

牆上掛錶的時針指在五和六之間，分針已經走了一半多。

“嗯，不早了，再晚去怕趕不上門生上早自習。”趙默指指本身家虛掩的門扇，說：“三娃還在內裡睡著，您幫手瞅著點，彆讓他跑街上玩去。”

等趙默做好漿子，切好蔥花和香菜，時候也差未幾了。他回屋從櫃子裡拿出一條換著用的毛巾，然後穿上圍裙。

趙默走出屋子，拉開前門，一股清爽氣劈麵而來。內裡的街道上已經有夙起的人在忙活，街口一家棚戶內裡的豆漿油條也擺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