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不疼呢!”趙默用臉頰蹭蹭那熱乎乎的屁股蛋,一聽三娃說不疼,本來收住的眼淚又差點從通紅的眼眶裡滾落下來。
還是頭一次見到他如許的三娃小麵龐也陰沉沉的,眼底凶光明滅。從打成為三娃那一天起,他就一向享用趙默這個大哥對他無微不至的關愛和毫無原則的寵溺,向來都冇有想過有一天趙默會對他如許。
走到厥後冇有山路的時候,趙默就拿本身褂子把懷裡的三娃裹好,讓他隻露個腦袋出來免得被枝枝椏椏的刮到。他一邊往右邊拐,一邊轉頭衝蔣雲軒說:“蔣大哥,你跟我走,我先帶你去我和金髮哥小時候發明的一處奧妙基地。那邊可偏了,冇有我帶路你必定找不到。”
被扒了褲子打屁股這麼尷尬的事他也不掙紮,就那麼老誠懇實趴在趙默腿上,也不轉動,兩隻大眼睛直直盯著本身攥到發白的拳頭。彆說是哭叫贖嘴了,他連一絲兒動靜都冇收回來。
他們在山上多擔擱了會,下山到家的時候趙軍已經放學返來了,正蹲在灶間裡往灶膛填柴禾蒸米飯。看到趙默牽著三娃的小手排闥出去,他剛想站起來去問問,俄然想起來本身還在活力,又蹲下去埋頭撅著柴禾,氣哼哼地不肯抬腦袋理睬進屋的倆人。
以是這會兒走在山路上,蔣雲軒走在前麵,趙默懷裡抱著三娃走在前麵,他的眼睛就時不時地往三娃屁股那邊瞄上兩眼。
一低頭,正對上三娃冷厲的眼刀子掃射過來,他完整不當回事,大咧咧地嘲笑歸去:“瞪甚麼瞪,我不揍你,大哥揍你,揍得你屁股著花,哈哈!”一邊說著,他還探著身子往三娃屁股前麵張望,聲音如何聽如何欠揍:“喲,來給二哥看看,你屁股是不是真著花了?”
兩小我逛逛停停,一上午就繞了很多處所,並且還是專門往山上的犄角旮旯鑽,以是等中午下山用飯的時候,兩小我都弄得灰頭土臉的。
“不疼。”三娃還是老誠懇實趴在趙默大腿上,冷冷酷淡地說著,臉上始終也冇甚麼神采竄改,連那會兒眼裡澎湃的情感都被收斂起來了。
蔣雲軒點點頭,伸脫手臂替他攔住彈返來的一根灌木枝杈,順手就給折斷了扔一邊去。
進了西屋裡,趙默也不把三娃背上的小書包卸下來,直接把他抱起來放炕沿上坐好,本身蹲在地上,耐煩的問著:“三娃跟大哥說說,如何就不想去上學了呢?黌舍裡不好嗎?是不是在黌舍裡被人欺負了?和同窗鬨衝突了?教員說你了?明天不是還好好的嗎,如何明天就變卦不去上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