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打完一棵樹的趙默把栗樹竿子順著樹乾滑下去戳地上,本身則是直接往下一跳,從三四米高的樹杈上一躍而下。
“行了,我又冇說怪他。”蔣雲軒衝他擺擺手,接著又衝他身邊的三娃呲牙一樂,說了句:“三娃挺懂事的,這麼小就曉得護著他大哥,你也冇白疼他。”
話還冇有說完,他就聽到耳邊一陣風聲,有甚麼東西破空飛來。出於本能反應,他腦袋一歪,右手一抬,緊緊抓住了飛來的東西。
除了三娃,拿栗子刺兒球砸蔣大哥的還能是誰?趙默在內心頭氣沖沖地想著,覺得如許本身就會心軟麼!這孩子真是被慣得太不像話了!的確是欠揍!
看他如許,一貫沉穩沉著的蔣雲軒也有點慌了,從速把趙默扶穩了,一隻大手抬起他的腦袋,問著:“打疼了?我看看……”
他越說越活力,說到最後氣得嗬叱了一句:“就算你仗著本身皮糙肉厚不怕疼,也不能直接特長攥栗刺兒球啊!那玩意是能攥的嗎?!”
蔣雲軒在葫蘆山上繞了半天,回到趙默家的地頭上,第一眼就看到一個大孩子領著一個小孩子蹲在一棵栗子樹底下認當真真撿栗子的模樣。
哼!憑他的手腕,還怕不能□得趙默服服帖帖,對本身斷念塌地!三娃垂下視線,袒護住本身眸子裡閃過的精光。
冷不丁從前麵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大揹簍本身在往前挪,如果不細心看的話就隻能看到一個小腦袋暴露來半邊,都看不到三娃那小身板,怪嚇人的。
小孩兒的聲音軟軟的,讓人底子硬不起心腸來回絕他。趙默看著主動去要給蔣雲軒挑刺的三娃,感覺他必定是熟諳到本身錯了,還曉得去幫蔣大哥挑手上的刺,內心頭很對勁,臉上也又暴露了笑容。
那邊蹲在樹底下的趙軍和三娃都持續用心腸拿樹枝往麻袋裡夾栗子刺兒球,他倆都看到過趙默一蹦能蹦起來兩米多高的技藝,以是趙默從樹上往下跳的時候,倆人都連腦袋都冇抬。
就算是蔣雲軒如許的硬漢,也忍不住收回一聲痛哼,立馬鬆開了右手,嘴裡嘶嘶地直吸氣。朝著他腦袋砸過來的東西不是彆的,是一個渾身是硬刺的栗子刺兒球。
他說不下去了,隻能緊緊摟住小孩兒薄弱的身子,把臉埋在那尖瘦咯人的小肩膀上。三娃伸開兩隻胳膊反摟住趙默的背,用一種像是將他圈在本身懷裡的姿勢,下巴也埋在趙默肩窩裡,小麵龐上一點也冇有趙默設想中的委曲,還是戰役常一模一樣的麵無神采。但他的眼神又戰役常不一樣,烏黑的眸子裡一片黯沉,讓直視這雙眼睛的人都會有種深不成測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