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立馬陰沉下來,緊走兩步追上去一把攙住趙默的胳膊,聲音帶著鋒利的顫音:“你腳咋了?!”
趙默白日腳指被砸壞了,早晨回家走路一瘸一拐的,和他一起返來的趙二叔看他走路的艱钜樣兒挺心疼的,就讓兒子大柱攙著他走,本身在中間勸他:“默子,你看你腳都如許了,明天在家歇息一天,聽二叔的,彆去上工了。”
布條黏在了肉上,一掀下來,趙默就忍不住吸了口冷氣,嘴裡收回“嘶嘶”的聲音。趙軍眼圈一下子就紅了,說了句:“我去找酒給你擦擦,再上點藥。”
趴在他懷裡的三娃一聲不吭,機器的小麵龐上冇甚麼神采,卻又模糊透著一股茫然。但他微垂的眸子裡閃動著的倒是凶惡嗜血的凶厲光芒。
熬過了最開端的幾天後,他垂垂適應了這類高強度的體力勞動,臉曬得烏黑烏黑的,嘴唇和臉上老是枯燥起皮,一雙手也充滿了厚厚的硬繭。現在他能扛上一天水泥也能打直腰走路,回到家也不至於紮炕上就起不來,還能領著三娃出去漫步漫步。
“不謹慎叫磚砸了下,冇啥事。”趙默一看到二弟肝火沖沖的模樣就直頭疼,實在真冇啥大事,這點小傷擱著不管兩三天就好了。
東屋裡炕上打坐的三娃側過腦袋,看到被趙軍攙扶著走出去的趙默,瞳孔一陣收縮,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看趙軍站起家往外走,趙靜坐在炕上叫他:“我記取西屋櫃裡有爸之前喝的酒,你找找看。前次給三娃用剩的消炎藥麪兒恰好還能用,我給擱藥匣子裡感冒膠囊中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