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間很小的土屋,屋頂是用茅草鋪成的,長年受風雨的腐蝕已經嚴峻腐臭,乃至於都長滿了雜草。
牆壁也被漏下來的雨水染成了茶青色,隻剩下牆根處還能看到一些土的色彩。
而我和莫小夏並不是趴在甚麼桌子上,而是一塊石頭上,最可駭的是,這石頭上是一堆白骨,都碎成了一截一截。
幸虧鄉村人大部分都比較儉樸,早晨也還是能找個落腳點,一向到第三天,為了早點到黃陂山,我倆在天快黑時走到了一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兒。
也不曉得睡了多久,感到手臂有些硌得慌,正籌辦活動一下,展開乾澀的雙眼一看,頭頂月朗星稀,四周清風緩緩,屋子早已不見了。
恰是這些骨頭纔會讓我感覺硌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