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方向,恰是姑奶奶的屍身提燈而去的方向。
“嘻嘻嘻……”剛拐了個彎,卻不知從那邊傳來一聲小孩子的笑聲,這聲音就好似孩子嬉鬨的聲音。
而就在此時,洞外嗖的一聲,像是有甚麼東西吼怒而過。
將那些灰吹去,手裡剩下幾顆亮晶晶的東西,細心一瞧,倒是玻璃碎渣。
這剛一起步,那聲音再次傳來,而此次聽起來彷彿就在我們中間。她倆本是走在我前麵,此時卻都嚇得躲到了我身後。
作為招魂師,火紙香燭那是必必要時候帶著的,這就比如驅魔除鬼的羽士,身上永久都備著幾張符紙。
前麵的路更加難走,已經完整不是路了,林子也更加富強,有好幾處我們都隻能側著身子從樹中間穿疇昔。
她定然是想找出那女人,為姑奶奶報仇雪恥,本就非常自責本身的率性,此時又看到如此慘狀,她又怎能安靜?
“冇事了,就是路過的一隻小鬼,有我在,不消怕!”話雖如此,但實在我內心也七上八下的,這野人山都是蠱婆和落洞女,底子就不成能有小孩子。
等那紙錢化為灰燼,它也拿完了,站起來看了我們一眼,就消逝不見了。
我這纔看到,這堆火紙前蹲著一個小孩,滿身光溜溜的,但卻渾身通紅,明顯那是鮮血,還在往地上滴,手卻正在拿那些已經燒完的紙錢。
一嚮往前走了好久,都已經到了後半夜,離那山洞也不知多遠了,除了地上那伏地的野草,卻再冇有任何非常。
她倆看著我做的這些,明顯是一臉迷惑,看來並不曉得我所說的養屍地到底是甚麼東西。
冇成想姑奶奶生前淒苦,死了還不得安寧。
在這類大山裡,能碰到幾個孤魂野鬼也不敷為奇,隻要不衝撞它也就天然無事。
東南高,西北低,特彆是那屋頂,就像是棺材蓋蓋在上麵,屋子前三棵不著名的樹筆挺的長在前麵,活像三柱香立在棺材前。
但為了不讓她倆驚駭,也隻能如此說。
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多問,當務之急是早點弄清楚莫小夏身上的那股青綠之氣到底是何物。
比及屍身燒完,我們跪下磕了幾個頭,燒了些紙錢。
這時我才送了一口氣,如果剛纔嶽芸萱不聽奉勸冒然出來了,隻怕此時我們三的性命還在不在本技藝中都猶未可知。
難不成那女人就住在這板屋裡?
我又問了嶽芸萱,到底姑奶奶是如何將體內的蠱傳給她的。
能用這類體例養屍,天然也是同道中人,隻怕比我的才氣要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