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天崩地塌價的聲音中,女媧驀地醒來,同時也就向東南邊直溜下去了。伊伸了腳想踏住,但是甚麼也踹不到,(5)趕緊一舒臂揪住了山嶽,這纔沒有再向下滑的情勢。
“那剛纔鬨出來的是?……”
“甚麼?”伊約莫仍然冇有懂。
他們中的很多也都開口了,一樣的是一麵嘔吐,一麵“上真上真”的隻是嚷,接著又都做出非常的行動。伊被他們鬨得心煩,頗悔怨這一拉,竟至於惹了莫名其妙的禍。伊冇法可想的向四周看,便瞥見有一隊巨鼇(8)正在海麵上玩耍,伊不由的喜出望外了,立即將那些山都擱在他們的脊梁上,叮囑道,“給我駝到安穩點的處所去罷!”巨鼇們彷彿點一點頭,成群結隊的駝遠了。但是先前拉得過於猛,乃至從山上摔下一個臉有白毛的來,此時趕不上,又不會鳧水,便伏在海邊本身打嘴巴。這倒使女媧感覺不幸了,但是也不管,因為伊實在也冇有工夫來管這些事。
(10)關於老聃西出函穀的啟事,作者在《〈出關〉的“關”》中說,是為了孔丘的幾句話,又說,這是根據章太炎的定見;現摘錄章著《諸子學略說》中有關一節於下:“老子以其權謀授之孔子,而征藏故書,亦悉為孔子詐取。孔子之權謀,乃有過於老子者。孔學本出於老,以儒道之情勢有異,不欲信奉覺得本師;而懼老子發其覆也,因而說老子曰:‘烏鵲孺,魚傅沫,細要者化,有弟而兄啼。’(原注:意謂己述六經,學皆出於老子,吾書先成,子名將奪,無可如何也)老子膽怯,不得不曲從其請。逢蒙殺羿之事,又其素所怵惕也。胸有不平,欲一舉發,而孔氏之徒遍及東夏,吾言朝出,首級能夠夕斷。因而西出函穀,知秦地之無儒,而孔氏之無如我何,則始著《品德經》,以發其覆。借令其書早出,則老子必不免於殺身,如少正卯在魯,與孔子並,孔子之門,三盈三虛,猶以爭名致戮,而況老子之陵駕其上者乎?(見一九○六年《國粹學報》第二年第四冊)按章太炎的這類說法,隻是一種猜測,魯迅在《〈出關〉的“關”》中曾說,“我也並不信為必然的究竟”。
(23)這裡說的“虐待”老作家和下文的“汲引新作家”,是束縛前出版商為了對作家停止剝削常用的一種棍騙鼓吹,這裡信筆予以諷刺。
(16)關尹喜:相傳為函穀關關尹。按《史記·老子韓非傳記》並未敘明關吏姓名;“喜”字應是動詞,漢朝人以為人名,以是稱為關尹喜。《莊子·天下》稱關尹、老聃二報酬“古之廣博真人”;《呂氏春秋·不二》也有“老耽(聃)貴柔……關尹貴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