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爺坐在龍位上,原已有了年紀,不免感覺頹廢,這時又彷彿有些惶恐。禹一到,就趕緊客氣的站起來,行過禮,皋陶先去應酬了幾句,舜才說道:
(6)本篇作為插曲所寫的堆積在“文明山”上的學者們的活動,是對一九三二年十月北平文教界江瀚、劉複、徐炳昶、馬衡等三十餘人向百姓黨當局建議明定北平為“文明城”一事的諷刺。那光陰本帝國主義已經侵犯我國東北,華北也正在危殆中;百姓黨當局實施投降賣國政策,丟棄東北以後,又籌辦從華北撤退,已開端籌辦把能夠賣錢的古文物從北平搬到南京。江瀚等想禁止古文物南移,但是他們竟以當時北平在政治和軍事上都冇有首要性為來由,提出請百姓黨當局從北平裁撤武備,把它劃爲一個不設防的文明地區的極其荒誕的主張。他們在定見書中說,北平有很多貴重文物,它們都“是國度命脈,百姓精力依托之地點……是斷斷不成以捐軀的”。又說:“因為北平有各種文明設備,以是天下各種學問的專門學者,大多聚集在北平……一旦把北平統統各種文明設備都挪開,這些學者們當然不免要跟著分離。”要求“當局明定北平為文明城,將統統軍事設備,挪往保定”。(見一九三二年十月六日北平《天下日報》)這實際上適應了日本帝國主義侵犯的需求,同百姓黨當局投降賣國政策的“實際”如出一轍。
但是關於禹爺的訊息,也和珍寶的入京一同多起來了。百姓的簷前,路旁的樹下,大師都在談他的故事;最多的是他如何夜裡化為黃熊,用嘴和爪子,一拱一拱的疏浚了九河,(35)以及如何請了天兵天將,抓住興風作浪的妖怪無支祁,鎮在龜山的腳下。(36)皇上舜爺的事情,但是誰也不再提起了,最多,也不過談談丹朱太子(37)的冇出息。
“甚麼?――看明白!”當頭是一條瘦長的莽漢,粗手粗腳的,怔了一下,大聲說。
(4)關於鯀治水的故事,《史記・夏本紀》中有以下記錄:“當帝堯之時,鴻水滔天,浩浩懷山襄陵,下民其憂。堯求能治水者;群臣四嶽皆曰鯀可。……因而堯聽四嶽,用鯀治水。九年而水不息,服從不成。因而帝堯乃求人,更得舜。舜登用,攝行天子之政,巡狩,行視鯀之治水無狀,乃殛鯀於羽山以死。天下皆以舜之誅為是。”按“殛”凡是解作“誅”的意義,但《尚書・舜典》孔穎達疏則覺得“流”、“放”、“竄”、“殛”“俱是流徙”;照這說法,則鯀是被放逐到羽山後死在那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