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晛抬眼:“我隻是感覺她們兩個很像罷了,當年冇有放過定欣,我不想現在再留遺憾。”
“你真的不籌算出去了嗎?”沐晛不確認地問道。
“因為那不是沐國的貨幣,卻也跟徯國的貨幣有些差異,固然纖細,但還是花不掉,不曉得的人會覺得是假幣。”趙芙淡淡地解釋著。
“也好。我叫趙芙,記著了。”“那好吧,有事來元帥府找我。”
芝櫻擦擦眼角,曉得蜜斯最不喜人哭,想著另有一個時候,便狀似隨便地說著,“娘娘,芝櫻自跟了您以來,都冇好好跟您說說芝櫻的事兒呢。這能夠是芝櫻最後一次跟您說話了,不管您愛不愛聽,都聽聽好了,就當是打發時候。”嚥了口口水潤了潤嗓子,她目光垂垂放空,“芝櫻不是沐國人,芝櫻是徯國人。徯國離沐國很遠很遠,坐馬車還要坐船,兩個月才氣到。您是不是想問,既然那麼遠,為甚麼還要來呢?實在芝櫻也不肯意,芝櫻是被人估客抓來的。到了沐國,人估客本來想把我們這些女孩子賣到青樓的,我不乾,就跑了出來。身上值錢的東西早被取下來了,冇有錢,又擔憂被抓,隻好一向跑一向跑,最後跑到含光城,做了朱雀大街上的一個小乞丐。朱雀大街上的乞丐餓不死,卻輕易被人打死。娘娘,您還記不記得,有一年夏季,一個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小乞丐躺在一條暗巷,手裡握著一枚用紅繩繫著的三角形銅錢?”
趙芙冇有接話,芝櫻也冇籌算她說些甚麼,她曉得蜜斯的性子,卻也更心疼。
含光城地牢的最上層,普通都是用來關押還未判刑的達官朱紫,地牢也有三分之二露在地上,光芒也較好,每個牢房長十丈,寬十五丈,內有床鋪、書桌、餐桌、燈盞、銅鏡、衣櫃之類,地上也鋪了毯子,雖不比之前的住處好,但比起基層陰暗狹小的牢房實在是好了太多。
柳下夕嵐被問得莫名其妙,聳聳肩道:“趙芙啊,就是阿誰元帥家的小女兒。”
終究,擺脫了嗎?
趙芙的睫毛輕顫了一下,搖了搖手中的瓷杯,清冷的茶水隨之閒逛,一如她此時不複安靜的心湖。放下杯子,趙芙昂首直視芝櫻,“我救你,不為你命,不必你以命還之。”
“呼——感謝。”感謝你,情願與我為伍。趙芙眨了眨潮濕的眼眶,回身望著頭頂狹小的窗,悄悄啟唇。
“是,娘娘。但是奴婢曉得您冇有害凰妃啊,您為甚麼不跟王爺說清楚呢?也可免了這監獄之災啊!您哪吃得了這類苦。”芝櫻說著,眼淚都流了出來。她進府得晚,但也聽府裡的下人說過之前的事,曉得蜜斯之前過得很苦,也更果斷了她要好好照顧蜜斯的信心,可現在,她卻隻能看著蜜斯身陷囹圄而無可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