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

“爹爹說的是真的？我們拉鉤。”

楚唯閉了閉眼。他彷彿太焦急，把小女人嚇到了。深吸兩口氣，楚唯艱钜地說：“情丫頭還小，好些事情爹爹說不清楚……情丫頭聽話，隻要記著聽話，你就還是爹爹的好女兒。”

楚唯身穿一身玄色長袍，腰間佩帶一塊白玉，乍一看彷彿芝蘭玉樹。聽到動靜，楚唯回身。

楚獨一個晃神，對上楚情熱誠的笑容，隨即移開目光，漸漸開口，“爹爹忙的這兩天，府中不能冇有仆人。前兩天來家中的王氏，就是今後這府中的女仆人，情丫頭要像尊敬爹爹一樣尊敬她，情丫頭能做到嗎？”

他這個小女兒的手，還真得是很小，在陽光下泛出一層透明的光芒，就彷彿他常常在手中把玩的白玉……

話一出口，楚情有些悔怨。她恍忽記起，楚唯是說一不二的大將，在朝中一呼百應，身後從者如雲。函件案發作後，她以逸王妃的身份去看他，他身材藏在陰暗的牢房中，聲音哽咽，她仔諦聽才辨認出他說的話，反幾次複隻要三個字――“對不起”――今後的很多夢境，她都能在覆蓋著黑霧的牢房中看到他顫抖的雙肩。

楚情抿嘴，麵露不愉。

楚情帶著桃紅走出園子，拐上抄手遊廊。正值午後，陽光斜著照在遊廊的地板上，映出遊廊頂上鏤空的斑紋。遊廊外遍植芍藥，靠著矮牆種了兩棵枝丫橫斜的槐樹。遊廊上暗香浮動，幽涼成趣。

楚情臉上劃過一道水痕，“爹爹為了一個王氏，便不要女兒了？莫非我是你撿返來的不成？”

楚情眼中立即湧出淚花，小聲問：“為甚麼？”

楚唯噎了一下，走到楚情身邊，蹲下，抱著她小小的身材，“情丫頭但是在怪爹爹？爹爹這兩天確切忙了一些，過些光陰爹爹就能歇下來，當時每天陪在情丫頭身邊，可好？”

楚情睜大眼睛。前兩天王氏來府，她在大門口讓她們失了麵子，當時她這個父親彷彿很活力呢……

現在的將軍府是前朝國舅爺金屋藏嬌的寓所，曾絞紗軟稠飛舞，歌舞嫋嫋，一片旖旎風景。當今大胤的成帝是馬背上奪的天下，立國初期，百廢待興，一朝文武百官眼巴巴等著天子封賞，楚唯也是得了天子的眼才住進這園子，算來也不過是六七年風景。

楚情進屋，轉眸看到站在前窗下的楚唯。

看到隻到本身腰處的楚情，楚唯笑了笑，“情丫頭這兩天在做甚麼？”

他兩個女兒，大女兒靈巧懂事，很得他歡心。小女兒固然調皮敬愛，但因是老婆難產而得，他麵對情丫頭時老是難以節製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