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情含笑留步,敲桃紅的腦門,“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陌生人能走到一起,大多為利,或者為義,如果都不是,你說為了甚麼呢?”
自從楚情著男裝,身邊總跟著不愛說話的林林。林林五官結實,如果不是能近身陪侍楚情,她幾近覺得林林是個男人。但林林和楚情走的太近,桃紅有種危急感。為了證明本身是個忠心的丫頭,桃紅絞儘腦汁做些特性的小點心奉迎楚情。楚情兩眼彎彎,不做點評,轉眼就把小點心吃的精光。
“公開裡做的事,誇獎隻能公開裡給。”
婆子的聲音垂垂變低。
王漓的慘叫聲越拉越大,然後俄然變小,一道粗噶突然響起,本來是她身邊的婆子把她護在身下。
矮一點的人說:“不會出事吧?如果讓她曉得是你我二人主使,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楚情笑笑。
王漓不平氣,跑出來,扯上麵紗,聲淚泣下,“先生,門生不平。楚情身為女子,卻著男裝,倒置陰陽,違背綱常,有違祖宗教養,此乃不忠不孝。行事暴虐,殘害同門,此是不仁不義。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徒,怎可為先生門下?”
同時,林中想起沙沙的聲音,朝聲音的方向看,一群黑壓壓的馬蜂飛來。
馬蜂順著味道圍著倒在地上的兩人飛舞,王漓喳喳大呼,“情姐姐,你如何能這麼對我?我會毀容的。我爹爹曉得了必定繞不你……快,把我放開。”
手帕交?
蘇宜出列,拱手作揖,“先生有所不知,楚情蜜斯先前和門生有些掙紮,恐怕聽到門生的名號,不肯入先生門下。”
門生們遵循書院名號站好,王漓帶著麵紗擠了楚情幾次,楚情笑眯眯地問:“幾日不見,甚是馳念,你還想跟著我去後山林子裡看靈芝嗎?”王漓露在內裡的一雙眼睛寫滿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