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俱都眼巴巴地看著她。

扈秋娘就服侍著若生洗漱換衣，眼瞧著她鑽進了被窩裡，這才輕聲道：“奴婢曉得女民氣中有事藏著，固然不曉得到底是甚麼事，但看您的模樣，隻怕是很要緊的事。若不然，您也不會瞧著這麼怪。”

她高歡暢興回了桂花苑讓人備早餐，看起來同先前一模一樣，昨兒個的事就像是世人一起記錯了似的。

葡萄直點頭，一麵揀了隻粽子剝開了，拿潔淨的絲線纏起來絞成了幾小塊，然後道：“裹的蜜豆子，您最喜好的。”

“全剝了？”

她一邊吃，一邊忙著抹眼淚，嘴裡嘟嘟囔囔地自言自語：“今兒個真真是蠢死了……”

“你如何不早說……”

扈秋娘好半天賦回過神來，再喚一聲“女人”，而後問道：“時候不早了，您但是現在用飯？”

扈秋娘又是迷惑又是欣喜。

若生無法擺擺手：“說吧。”

但她冇能睡熟，床上的若生也是翻來覆去。

扈秋娘抿著嘴考慮了半晌，終究道：“媽媽莫急，女人不是不在乎自個兒身子的人，這會怕是睡沉了纔沒有起家，容我出來催一催先。”

扈秋娘便在一旁遞筷子：“您嚐嚐，過會涼了就不好吃了。”

她憂心忡忡地惦記了半日，若生也就悶頭睡了半日。

扈秋娘訕訕：“那奴婢就說了？”

彷彿是空的，並冇有人在裡頭。

扈秋娘便趕緊說：“我晚間用的多，這會還飽得很，還是你二人分吃吧。”言罷，她又加了句，“今兒個夜裡，便由我值夜吧。”

若生就接了筷子，隨即纖手一揮，道：“全剝了吧！”

用過飯，她捧了卷書坐在那看，眉宇間丁點煩惱也不見。

她內心“格登”了一下，緩慢瞄了若生一眼。

翌日天氣微明，若生便起家洗漱披了身大氅溜去了幼弟若陵那。

扈秋娘聞聲後三個字，立馬明白過來，本身方纔是聽漏了，內心一鬆，忙要再問，卻聞聲若生又接著道：“普天之下也冇有這般蠢的事！”

帳子裡還是無人言語。

雖說若生夜裡並不大愛使喚人，但值夜總歸也是活，比不得自個兒躺在被窩裡睡得安生，現在扈秋娘情願值夜，綠蕉和葡萄當然也不會攔她，便都笑著應了好。

綠蕉急了：“夜深了，您過會就要寢息，糯米不易消化，還是細心積食……”

一夥人全傻了眼。

若生正提著筷子往粽子塊上戳，聞言神采一變，俄然哭了起來。

若生放下書，看了一眼名帖，再看一眼請柬，眸色便變得陰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