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生倒吸口氣,暗忖本身方纔是否說漏了甚麼,一麵重新去見了她。
浮光說:“方纔竟是胡塗了,可貴來一回,還未曾見過你姑姑呢。”
若生怎會不知這些,但她仍舊裝傻,一臉吃驚地將杏眼瞪得溜圓。貓兒似的,細聲說:“當真?”
可扈秋娘是若生的人,現在她們又身在連家地盤,長公主並無事理可驅她出去。是以浮光身邊的人輕手重腳地退出花廳後,扈秋娘卻還立在原地冇有挪動。
她驀地想起,戒嗔已被緝捕,同他聯絡的人,恰是個公公。
扈秋娘方纔回聲退下。
若生便給扈秋娘使了個眼色,說:“冇有聞聲公主殿下的話嗎?還不快去外邊等待。”
若生心中偶然同她交好,見過禮便自行落了座,學著她的模樣也隻是淺笑著不言語。
比及人一走,她立即便叮嚀綠蕉磨墨鋪紙,寫了封信命扈秋娘馬上送去給蘇彧。
浮光長公主一時看不透她。聞言隻得道:“傻丫頭,你是未曾見過東夷人,東夷人的眼睛可就生得同你我不一樣。”
那一開端同戒嗔在半山寺外的山林裡會晤的公公,不是淺顯寺人。
但是他們在山上時,撞上過麵的香客並未幾,香客也不認得他們誰是誰,更枉論和浮光長公主攀上乾係。見過雀奴麵的,多是寺裡的和尚。
浮光長公主幾次打量著她。不由猜疑起來。薛公公跟從她多年,理應曉得她的脾氣,冇準的事是斷斷不敢拿到她跟前來講的,他說那戒嗔和尚在半山寺裡見到了生著異瞳的小丫頭。那就必然是見著了。
斯須,她俄然笑著問若生:“傳聞你身邊有個丫頭生了雙異瞳?”
“一隻眼睛黑,一隻眼睛藍,是不是?”浮光長公主不依不饒地追著問。
浮光長公主麵上倒冇有甚麼不快之色,隻是俄然將手一抬,擺了擺,口中略有不耐地要將花廳裡服侍的人趕到外頭去候著。
雀奴的事,如果守不嚴,早就人儘皆知了,怎會比及現在由得浮光長公主來問。
浮光長公主掃了一眼,口氣裡多了兩分不悅:“還不退下。”
若生天然不會攔她,親身將她送到了門外。
若生的呼吸聲垂垂重了起來。
若生裝傻充愣:“此人的眼睛。可不都是一樣的?”
及至事情辦好,浮光長公主也已在連家的花廳裡見到了若生的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