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若生髮感覺早，即使玉寅逃離了連家，也決然逃不出都城去。

連二爺當即轉頭來看，日光刺目，他還舉手來擋眼睛，道：“阿九阿九，你彆站這，忒刺目了，臉都花了看不清！”

蘇彧的聲音安靜無波：“肥大了些。”

若生聽得風趣又生疑，立在他們身後不遠處探頭去看，不由得發笑。

若生反幾次複地想，卻仍舊理不出眉目來。

父親是個實心眼的，說定了想要她去小花圃，她如果不去，他定然要急。

……

如果冇有跟丟，眼下來回的，就不該是如許的話。

“女人說的是，是小的胡說八道了，隻是那人……小的幾個當即就在四周搜尋了一番，但甚麼奇特的人和事都冇有發明，先前一起跟著的人，就像是向來冇有呈現過一樣。”

連二爺“哼”一聲，擺擺手錶示她退後，舉著木棍往螞蟻窩捅：“邊上站著去，彆礙著我辦端莊事。”

流雲在頭頂上漂泊著，風一吹，便悄悄閒逛兩下。

“那小廝固然瞧著麵熟，但出門後並未同人聯絡，乃至一起未曾逗留，一向在走，繞著平康坊走了好久，然後俄然之間就不見了蹤跡。”話音停息，再響起時已帶上了幾分遊移，“回想一下，竟像是鬼神普通，一陣風過就冇了陳跡……”

樹下有一窩螞蟻，也不知是誰在邊上丟了塊糖，化開了一半，惹得螞蟻們一團團地往上頭跑。

若生嗤笑：“胡扯，世上那裡來的鬼神。”

“那、那這隻呢？這隻不肥大了吧！”父親又道。

“這隻也醜。”蘇彧倒好，也跟著他一塊看了起來。

她抬腳，輕手重腳地走近去。

“最多……大略有八分像……”

府中流言流言。已叫三太太管氏給壓抑了下去。

如果她當初在平州時，於劉刺史那位梅姨娘口中得知的話不假，如果玉真玉寅兄弟二人，同平州裴家有乾係，如果那位梅姨娘和他們血脈相連。是親人——那他們兄弟二人進入連家。靠近雲甄夫人，其目標便該是所謂的“報仇雪恥”。

連二爺卻蹲著不肯站起來，隻懶洋洋道：“小五情願陪我看螞蟻，我歡暢。”

連三爺派出去的人。亦返來了兩撥，但誰也冇有收成。

“是。”下首跪著的人依言站起家來，大步走疇昔撿起畫像來看，細細打量了一番後轉回身來麵向她，“回女人的話，小的不敢認，但起碼有六分相像。”

為甚麼？

連二爺白她一眼：“我就喊了！”

玉真的屍身，因著天熱，也已由竇媽媽先行安設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