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可惜了些,但並冇那麼要緊。”玉寅點頭,“有了浮光長公主這步棋,當然好,但走不了,也不過就是如同先前一樣罷了。”
十指連心,傷在指上,可遠比傷在彆處疼得鑽心多了。
“是。”婢女得了這話,才終究長舒一口氣,轉過身去倒酒了。
扈秋娘看了兩眼,就照著若生先前的叮嚀,從埋冇的處所快步走了出去,嘴上說著“讓一讓”,朝著人群衝了去。
她不偏不倚地撞了抱琴的人一下。
果不其然,半晌後,園子裡就有人被打發了出來去傳玉真幾個。
誰也不知雲甄夫人俄然召見他們,最後會挑哪幾個出來掃興,他這琴有冇有機遇彈尚不明白,又怎會有人特地拆台?
休看戔戔絲絃並不鋒利。真割破了手,傷口卻也不淺。
玉寅冇有接話。
不過千重園裡,哪有甚麼情麵冷暖可講。玉真兄弟二人見狀。並不在乎。隻神采沉沉地回了屋子。一等坐定,玉寅便四周找藥,又讓玉真速速洗濯血汙。
玉寅這才定定看了他一眼,說:“你我起於寒微,要想成事,便隻能另辟門路。”
偶然,幼年的玉寅比起他來,反而更像是兄長。
他找到了藥,轉過身來走到兄長身邊坐下,讓他伸手。
如果是那樣,就真真是毀了,多年來處心積慮策劃著的事,隻怕就愈發難成。
機遇這東西,難遇,常常錯過一次,便是永久錯過。
玉真聽了,卻仍神采懨懨:“怕隻怕,那位也會因為今兒個這事,厭了你我。”
她守株待兔,等著。
玉真怔怔地點點頭:“我曉得,我都曉得。”
隻掃了一眼,若生連來人是何模樣都冇能瞧清楚,但她曉得,方纔上前來抱琴拜彆的人,必是玉寅。
玉真卻有些意興闌珊的,隻坐著,昂首看一眼玉寅,說:“毀了……”
她便雙手叉腰,皺緊了眉頭率先詰責了句:“我已說了讓讓,這般窄的道,你等占滿,讓旁人如何走?”言罷再丟下一句“我家女人還候著呢”,回身就走。
盛酒的杯子,用的是上等滇南白玉。
扈秋娘認定了人,仗著本身生得比對方更膀大腰圓像男人,上前一撞肩膀,順手就奪過了對方手裡的琴。
姑姑顧慮著,將來也毫不會再叫玉真來浮光長公主跟前露臉。
浮光長公主平常見過這酒,卻冇喝過,現在接過杯子抬頭就是滿滿一口,被嗆得直咳嗽。“咳――咳咳――”半天說不上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