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本身帶著老吳出門後都做甚麼事,真真假假摻雜在一塊說給他聽,言罷又狠誇老吳辦事利落是個極無能的人,可惜了再短長的人也有馬失前蹄的時候,委實太可惜了。
話都說到了這份上,豈容他不接老吳的骨灰罈子,連四爺咬咬牙上前一把從扈秋娘手裡將東西接過,而後緩慢塞進了候在邊上的丫環手裡頭,叮嚀道:“捧好了!”
成果這一恍神,就叫若生搶先說了一籮筐的話。
早些時候,她隨口一激,若生就能同那炮仗似的“嘭”一聲炸開,是以每一回都是她贏。加上若生又總喜好往四房跑,見了她爹比見自個兒親爹還熱絡,她就總仗著這些,回回都能在嘴上勝若生兩分。
既知她一起車馬勞累,定是累了,卻恰好還要趕在這個時候請她來發言,可見老吳的事,到底還是成了貳心頭一根刺了。
若生抹一把眼角淚痕:“四叔如果不肯意諒解我,阿九也明白。這事到底是我冇能取信。”
他想著若生臨走時說的那句話,隻覺頭大,已經摺損了一個老吳,天曉得若生轉頭又會同他要甚麼人?
連四爺頓了下,“的確是為了這事。”
連宛音聞言,雙眼一瞪,撅著嘴,氣得又要摔茶罐子。
連宛音的手卻還落在她的袖子上忘了鬆開。見了父親也是不知存候。
她低聲道:“出門那日,我還同您說,比及我從平州返來,就將老吳還給您,可這……”聲音哽嚥了。
小女人脾氣嬌縱,心機卻遠冇有她自發得的那般活絡,叫若生三言兩語就給堵住去了來路。
連四爺見狀是留也不敢再留她,再三好言相勸,而後送她出門:“那凶手,遲早也會繩之以法的,你莫要擔憂。”
憑甚麼?
不如果她的事。可斷不能叫若生給領歸去!
連四爺訕嘲笑了兩聲,終究將她送出了四房的門,而後站在門口,長長吐了一口氣。
“……”連宛音聽著這話,一時遲疑,抱著一罐子花茶,是摔也不是不摔也不是。不摔顯得她虛張陣容,無用;摔了又正如若生的話普通,於理上她站不住腳。
連四爺窘然,冇想到本身這想說的話都還冇說出口,她倒先哭上了,萬一給千重園那邊曉得了。還不恰當是本身這做叔叔的欺負侄女?
連宛音這纔回過神來,緩慢地鬆開了若生的衣袖將手垂下,而後嘟囔了句:“爹爹你凶甚麼。”
“您真悲傷了?”扈秋娘踟躇著問道。要不然,如何能哭成如許。
“混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