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娘身嬌肉嫩,焉能禁得住這個,未幾時就被打得皮乾肉綻,兩眼冒金星。迷濛間,她冒死地想,怎地還無人來救她,怎地還無人來……
至於裴家“暗害”主上的罪名,究竟是否藏有委曲,也無人再去體貼。
當年賣力選貢的平州刺史,亦因為失策而被撤職押送大理寺,後判放逐,死於半途。
眼下這景況,她也偶然再留若生。
可惜元寶後腦勺冇長眼睛,天然看不到這一幕,兀自樂顛顛的四仰八叉地趴在主子腿上。
動靜送回劉家,蘇彧抱著元寶,冷然說了句,棄子。
梅姨娘聞聲聲音,麵色陡變,未及回身,人已被從後按倒,結健結實捱了兩下。
可那隻鴿子,被蘇彧命人放走後,卻冇能飛到目標地,在半途就叫不知那邊竄出來的一支箭給射穿了,血珠四濺,“啪嗒”一聲摔在了地上。蘇彧的人跟若內行下的人,各自朝著兩個方向追著那鴿子,可誰也冇有發明射箭的人。
若生沉吟著:“好。”
即便那事並不能怪他,他也還是掛唸了多年,感覺平州裴氏遭受的那場禍事與本身脫不了乾係。
可分開劉府後,她並冇有照先前同江氏母女說的那樣,馬上出發回京,而是進了一間小宅子。
這幾年,她也斷斷續續往劉府安插了幾小我手,換了平常,有這幾個也就夠他們脫身的了,可時至現在,局麵已是極壞,那本無人見過的賬簿也還是不見蹤跡,她隻能冒險將動靜倉促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