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靜月也不敢多問,就指著帳本說:“這個處所,我不太明白。”
張詠背手道:“相爺,行不可你說句話。不可我再給你挑彆個去。”
吳均跪坐在案邊,乖乖地清算文書。
夏家的芙蓉榭,到了夏季也是消暑的好去處。趙嬤嬤和思安在水榭內裡擺了幾個冰盆,茶床上放著趙嬤嬤做的冰酪,就是在碎冰中放入沙糖和乳酪,非常苦澀。
“昨日我跟四姐姐去上琴課,本來我先回家,但不謹慎把琴譜落下了。歸去的時候,偶然間聽到四姐姐在跟侍女說鳳大人的事,她彷彿挺喜好鳳大人的,還說鳳大人來府上那日,她也要去相看。”
她看向夏靜月,悄悄笑道:“你跟初嬋差未幾大,可故意上人了?我看三叔三嬸彷彿不是很焦急。”
“知珩,你看看這個行不可!”張詠從內裡出去,身後跟著個不到二十的年青人。
張詠問道:“皇城司那邊,審出成果冇有?”
夏初嵐點了點頭,冇有再問。
夏初嵐迷惑道:“那鳳子鳴但是蜀中第一才子,也能算才高八鬥,你不喜好?”
顧行簡看了吳均一眼,吳均抖了一下,一半是衝動,一半是驚駭。
夏靜月讓趙嬤嬤去拿待選的衣服來,趙嬤嬤歡暢地去了。她又走到夏初嵐身邊,輕聲問道:“三姐姐不喜好鳳大人,喜好畫上的那小我,對嗎?”
夏靜月趕緊點頭,臉有些紅:“我,我臨時冇想這些。我是爹孃獨一的孩子,能夠他們想多留我兩年。”
顧行簡將供詞吃力地放回桌上,淡淡一笑:“你也曉得,我是個閒不住的人。”
顧行簡看了一眼桌子上:“供詞在這裡。”
張詠過來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畢竟是在館閣裡做事的,還是挺可靠的。他走回主屋,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下來,看到顧行簡都傷成如許了,還歪在榻上看東西,嘖嘖兩聲。怪不得本身隻能做個給事中,人家能做宰相呢。
夏初嬋被韓氏寵成了嬌慣的性子,從小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她真的喜好鳳子鳴的話,不成能不來搶。幸虧夏初嵐對鳳子鳴冇甚麼感受,也不消去對於夏初嬋如許的小丫頭。
夏靜月被柳氏打發來給夏初嵐打動手,她本身也非常樂意。常日跟著夏初嬋學完那些琴棋書畫,最等候的就是來這邊跟夏初嵐學賬。她起家將帳本拿給夏初嵐:“三姐姐,你看看這裡,我不懂……”話未說完,重視到夏初嵐的紙上畫了個恍惚的人形,模糊看出來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