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新老太爺冇死的時候, 他是見過她幾次的。不過, 當時她尚牙牙學語, 估計是記不住他的。

雲朵察言觀色，小聲哄她：“小廚房有新做的水晶桂花糕，你要不要嘗一嘗？”

“婢女閣”離“德惠苑”並不遠，一盞茶的工夫，孫曉蓉就到了。她進門來，先給秦氏行了禮。

他這話一出口，虎子就蔫了，以平常的經向來看，主子決定的事情十有八九都是精確的。不招惹就不招惹吧，本身勤奮一點，幫新府廚子多做些事，他們主仆倆老是不會捱餓的。這可比冇出處的一頓毒打強多了。

“不了，我已出來好久，該歸去了。”顧望舒不動聲色地拂開她的手臂。

秦氏看人走遠了，教唆屋裡的大丫頭采風去請“婢女閣”的孫姨娘。

“母親……”

她那裡是想看甚麼菊花，隻是想找個機遇和將來的內閣首輔搭話罷了。

“不做甚麼，隻是偶爾閒暇，出來逛逛。”

這會，內裡的天氣大亮了。新荷領著雲朵去“德惠苑”給秦氏存候。進了院門，便在廡廊下見到幾個麵熟的丫頭、婆子，瞅著像是“望月閣”的。瞥見她來了，倒也懂端方，都屈身施禮。更有勤奮的小丫頭撩起布簾讓她出來。

“四爺，火線不遠處有一個亭子, 要不要去那邊坐坐……”

她在打量顧望舒的時候，顧望舒也在看她。他很少見到這位府內的嫡蜜斯，她身份高貴，是新府獨一嫡出的孫輩。

雲朵苦笑了一下，她何嘗感受不到姐兒的心機。隻是，大太太使眼色讓她把姐兒帶出去，她如何敢違背。

“能攀上她這高枝，您今後的日子就會……”

對著窗外雨絲髮楞的李畫屏眸子一轉，有了主張。轉頭交代丫頭春紅道：“你去探聽一下，老爺目前在乾甚麼？如若冇甚麼事，就請回‘梨香居’來，就說我不舒暢。”

新荷一愣：“二嬸母來這麼早，是特地給母親存候的嗎？”

“嗯？”新荷坐了起來：“有桂花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