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老太太不知從那裡找來一把靠背椅，正坐在院中心喝茶，秦氏在一旁候著，神采很欠都雅。身後的丫頭、婆子站了一排，安溫馨靜的，冇人吭聲。

“這……”小廝看了眼府裡這位最受寵的嫡出蜜斯，轉頭去看新老太太。

幾個身強力壯的小廝把顧望舒按在長條木板上，手臂粗的木棍一下又一下地打在他身上。鮮紅的血液把地都染紅了。

新老太太聽他如許違逆的確大怒了，反手把茶杯重重摔在地上，厲聲開口：“你骨頭還真硬啊，好，給我持續打。打到肯說實話為止。”

“您不是最應當心存仁厚嗎……”

“胡說八道，我有甚麼可駭的，隻不過是擔憂母親……”

“大嫂，你看起來很嚴峻嘛，在怕甚麼？”李氏看了秦氏一眼，走到她身邊低聲說道。

“祖父泉下有知，如果曉得您如許對待四叔……”

秦氏用力拽緊手中的帕子，嚴峻的手都抖了。

新荷冇理睬秦氏，她“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祖母，不能再打四叔了，如許下去要出性命的……”

“走開，不準碰我。”她曉得母親的意義，站起來便往中間躲：“四叔他冇有錯，那些吃的用的都是我硬逼著他收下的……”

“荷姐兒，你如何來了？過來母親這邊。”秦氏瞥見女兒臟亂的衣衫，眉心一跳，對著她招了招手。

新老太太神采冷凝著，一句話也冇有說。

“我再問你最後一次，屋裡的這些新棉被到底是誰送給你的？”新老太太聲音很淡，聽不出甚麼情感。

秦氏看了眼身後的采風、采月，表示她們把大蜜斯帶走。

“母親，荷姐兒一貫靈巧。這事，這事……”秦氏有些吞吐。

李氏眉頭一皺：“憑甚麼？我在新家莫非連話都不能說了？”

采風和采月冇想到大蜜斯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一時之間也不敢疇昔。

“我畢竟最心疼你，過來祖母這邊吧……”

她說話很慢，像是一個字又一個字從心底收回的聲音。

新荷的眼淚不自發就流了滿臉，宿世她向來冇有聽過顧望舒在新家被祖母重罰，大抵是她不該如許貿冒然幫他……想著讓他活得輕鬆一些，冇想到卻因為她的原因，這一世他活得更加艱钜了。

虎子被五花大綁扔在中間，嘴裡塞了一團破布。他哭泣著說不出話來，看著主子奄奄一息的模樣，眼淚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