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兒點了點頭。

趙姨娘每日晨晚來“望月閣”存候的場景實在太印象深切……跪著服侍主母用飯, 跪著給主母捏腿……報酬連屋裡的二等丫環都不如。不幸趙姨娘還不敢和二老爺提起, 傳聞歸去住處後隻能以淚洗麵。

“剋日到了晚間，天更加冷了。給荷姐兒多送去幾雙新棉被。”秦氏叮嚀道。

“太太？”品兒迷惑著開口：“你真的要幫忙李姨娘？”

李氏忿忿不平了好一陣, 才漸漸停歇下來, 環顧四周，問道：“如何冇見揚哥兒？”

一屋子站著服侍的年青丫頭麵麵相覷、鴉雀無聲。她們可一點都冇有爬床的心機。

“……也不算甚麼大事, 就是前幾日奴婢出府探親的時候, 碰到了大房李畫屏的大丫頭。她倉促忙忙的從藥坊出來。”

眾丫頭屈身施禮, 回身退了出去。

李氏來了興趣，“持續說。”

“太太……有件事不知當說不當說。”年兒吞吞吐吐的, 有些躊躇。

“一個姨娘, 生來就是輕賤命, 還妄圖著生個孩子爬到主母的頭頂上？的確是反天了。這也就在大房，如果在我們這，敢每日裡這麼作妖, 腿給她打斷。”李氏作為二房的當家主母, 優勝感閃現無疑。

“你找個機遇去李姨娘住處一趟，其他的都不要說，就隻說我想請她喝茶。有要緊事商討，她隻要肯來，我自有體例讓她應允。”

“如何不可，隻要防著二老爺不讓他曉得就行。”李氏接過杯子，抿了一口：“揚哥兒如何這會子還冇返來，他今個還冇睡午覺呢，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