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想去遊學嗎？”

趙淵好脾氣地笑了笑，不再說話了，用心吃小廝夾到碗碟裡的雞肉。

“荷姐兒胡說，這是那裡聽來的話，你是個女人家，不準這麼不端莊。”

新明宣半蹲著，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說吧，來找我做甚麼？”

顧望舒伸手接過，翻開，是一套筆墨紙硯。他小時是新老太爺親身帶的，有些見地，天然曉得麵前的此物是這範例中的俊彥，雅稱文房四寶――宣紙，湖筆，徽墨，端硯。

少年臉皮薄，刷的一下，連耳根都紅了。

一頓午膳吃完，她打了飽嗝兒, 這飯吃的真撐。細心去看碗碟中間堆的魚刺, 雞腿骨……還真很多, 都是顧望舒幫她剔的。

“小丫頭，吃飽喝足了，想起哥哥來了。”

少年穿戴半舊的深藍直綴，身形苗條，端倪俊朗，笑起來左臉頰有一個小酒窩，暖和極了。

“杜子美曰：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

“好，去吧。”顧望舒揉了揉她的髮髻。

新明宣想起府裡前幾日的傳言，眉心微動，回道：“是，四叔一貫疼她。”

顧望舒聽她如許說，有些不測，可貴愣了一下。

新荷被顧望舒牽動手往東配房走，恍忽了下，他中午不午休的嗎？何況，她來“墨竹軒”也不是閒吃閒逛的。她另有本身的事情要辦。

“哥哥，你歇息會吧。我要歸去了。”

飯後，大家分開，籌辦去歇息會。下午先生要講製藝，比較難瞭解，必必要儲備精力當真學。

新明宣莫名其妙地看著小女人開高興心腸走了，搖點頭進了西次間。

新明宣站了起來，看著遠處的天空，過了一會纔開口說：“君子應先做出一番大成績，然後再立室。”

那孩子還真是捨得，麵前這幾件代價連城，不是高官、大儒，誰會捨得用這些東西。

他的話還冇說完, 顧望舒就盛了小半碗冬瓜蝦仁湯放到新荷麵前, 打斷他：“先喝點這個。”

新荷嘴一撇，她如何就不端莊了，不就體貼下自家大哥的婚姻大事嘛，“我冇有胡說，就是獵奇問問。哥哥有甚麼可害臊的？”

新明宣：“……”

想到這裡，她停下腳步：“四叔，我和哥哥另有些事情要說，你先去歇息吧。”

“年紀小小，曉得倒很多。”

如許的少年舉人，又家世好，怪不得二嬸母會巴巴地求到母親那邊。

趙淵暖和道：“你還太小，胳膊又短, 估計很多菜都吃不到。”他看著劈麵臉頰圓圓的小女人, 隻感覺親熱，“要不, 你想吃甚麼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