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兒，你喝完銀耳粥吧。”雲朵哄她：“內裡放了你愛吃的紅棗。”

雲玲出去把燭火點上，抱她去梳洗。

“都是自家兄弟，不說這虛話。傳聞你病了，我一向顧慮著去看看，無法事情太多，就擔擱了。”

“選一些好的，明日送去「念慈苑」，就說是我貢獻祖母的。”新荷叮嚀道。

“四弟，好久未見了，如何站在外邊？走，裡邊坐。”另有些間隔，他便朗聲說話。

“……你小時便聰慧，讀書也好。如許，我給你保舉，來歲鄉試你去插手，中不中是其次，權當曆練。”

兩人說著話往書房去，小廝上茶後退下。虎子站在門口，聽內裡說話。

新德澤到“淩雅閣”時，竟不測見到了顧望舒，他長高了很多，帶著一個小廝站在門外，像是在等他。

“我總怕她會為了旁人……”新老太太話說了一半，臉上可貴有些悲慘：“這孩子對顧望舒非常在乎……”

“我本來是漸漸走的……但看到了四叔的身影，就不知覺跑快了……”

“冇有，隻是內心惦記取母親，便來看看。”

“有。”中間一個穿褐色長比甲的婆子回道：“比來紅豆比較多，這是最常見的糕點。”

小女人不知從那裡冒了出來，遠遠的便向他跑來。

“是。”顧望舒點頭。

“姐兒……慢點，謹慎摔了。”

“你是哪房的？在這裡做甚麼？”新德澤開口問道。

“我路過花圃時，看到茉莉花開得極好，就想著摘些歸去插到花瓶裡……又想著四叔整日讀書，偶然候會疲累，就想著也給你送些……”她趴在他的肩頭，低聲解釋。

顧望舒心突得一跳，緊走了兩步，把她抱在了懷裡。抱小孩的那種抱法。

新德澤歎口氣，領著小廝走了。

新荷醒了以後，發明窗外的天已經黑了，她這一覺睡得好久，約莫是做夢的乾係。

雲朵承諾一聲，把帷帳給她放下了。

剛到大門外，便見一個婆子挎著紅色食盒在叩門，見到他當即屈身施禮。

“為何跑這麼快？”他一隻手臂護著小女人的後背，神采陰沉。

“是，奴婢服從。”婆子點頭承諾了。

新德澤點點頭：“她也是孝敬。”

新德澤還要再開口，張嚒嚒卻關門出來了。那婆子一看，頓時喊道：“等一下，大蜜斯要貢獻糕點給老太太……”

顧望舒笑了一下，拱手道：“謝大哥。”他側身坐著，穿戴一件半舊的灰青色直綴，陽光透過槅窗映照著他俊美的側臉，長長的睫毛微微低垂，薄唇緊抿，看起來另有些稚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