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荑到邶風院清算行李,挪回將軍府,一入將軍府角門,管家便來通報:“將軍醒了!”
穆荑終究顧不得其他奔上去,“停止,藍蜜斯!”
沈擇青轉頭,嘴角微勾,很淡地一笑。
“藍蜜斯是傲骨錚錚之人。”穆荑如是評價,將對而言,她感覺藍蜜斯比她更有將門之女的風采,如此地乾脆利落,也如此地開闊自我。
“為何站在天井中,並且穿得如此薄弱,還是歸去吧!”穆荑挽著他的手將把他往屋內帶。她伸手觸及簾子,可沈擇青身量比她高,手勢又較她快些,在她剛觸碰到門簾時他已經自但是然地掀起了,穆荑隻好低頭領他出來。
穆荑說完了,一片沉寂,明遠侯終究忍不住上前:“顏玉!”
明遠侯非常驚奇:“沈將軍可有到我們府上?”
穆荑隻得安慰他多歇息幾日,他這頭痛症療養了幾日現在已不再犯,本日更是能爬起站在庭中看雪,但是心中的遺憾始終牽掛,不知如何排解吧!
她俄然“哐啷”一聲抽劍出鞘,那響聲及鋒芒畢露的寒光照得兩個小丫環直顫抖,眼神苦苦相望,一人低聲要求:“蜜斯!”可沈擇青一動不動,神采果斷,彷彿受死他也不會挪動一分一毫。
她畢竟是將軍夫人,明遠侯還買她幾分薄麵,便讓她入門了。
她這麼咄咄逼人,也不過是藍蜜斯逼她,她想庇護阿木而迫不得已的言行罷了,倘若藍蜜斯不抽劍出鞘,她恐怕也不會這般狠絕。
這件事,恐怕藍蜜斯不會再糾結,且看沈擇青如何定奪罷了。
穆荑倚在他懷中,感於他的重情重義,亦苦於無轉圜的餘地。
藍顏玉瞥見她走過來,身後還跟著明遠侯和晉王,可她麵紗上的眼神仍然很冷,並不為所動。
“藍蜜斯他……”沈擇青語氣遊移,看模樣非常糾結。
穆荑走上前喚他:“阿木。”
她奉養他坐到床上,沈擇青卻拉著她的雙手讓她坐在身邊,悄悄攬住她的肩,語氣輕柔呢喃,“這幾日讓你擔憂了,對不起!”
“當年之事也不全怪你,你也並未成心傷害她的,何況她抓你乃是能人所難了,你顧於逃竄推開她也是合情公道,隻不過冇想到錯手把她推入波折叢,又得空轉頭多看罷了。”穆荑公道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