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荑微微掙紮了一下,“你不是說你手上受了鞭傷行動不便麼?”
沈擇青笑笑,命世人起來,又說了一番劫後餘生的感慨及奮進之語,世人臉上皆是喜氣洋洋,管家又命小廝到門外點了鞭炮,沈擇青這才與穆荑回後院。
她心中存在最大的疑點至今未解開,沈擇青與藍蜜斯是甚麼乾係呢?沈擇青之前說是兄妹,但是他是吳王世子,藍蜜斯是明遠侯之女,豈但是兄妹?
穆荑驚愣,“訂下姻親,願結兩姓之好”莫非是……她心中有隻莫名的小獸橫衝亂闖。
她看沈擇青肩上有些鞭傷,心疼不已,長指帶著水珠悄悄撫過,“你在獄中,他們很難堪你麼?”
兩人相擁躺了一陣,說些梯己話,直至豆蔻來傳膳,才臉紅起家,穿衣用膳。晌午過後,府中來了一名很特彆的客人。
沈擇青感覺蹊蹺,與穆荑到前院廳堂上歡迎。等來人入了府,一席白衣恰好蕭灑,風韻出色,行動昳麗,如伴了一層仙氣,更何況臉上還帶了極有標記性的麵巾,穆荑和沈擇青便曉得來者是誰了,來者竟然是明遠侯的二令媛藍顏玉蜜斯。
沈擇青看那項圈,麵龐倒是非常安靜,乃至迷惑不解。
穆荑搖點頭輕聲回:“是管家的主張。”她未曾奉告她這一月多都在晉王府中度過。
穆荑等豆蔻等人出去了,才拉沈擇青入書房,並奉侍他沐浴。
藍蜜斯眉頭輕蹙,麵龐鬱結,“厥後家父追逐東吳王至烏江,本已備好船隻籌算放了他,可東吳王揮刀自刎,臨終前拜托家父斥逐東吳兵士,不降一兵一卒,並托孤世子。家父依言遵循,可如何也尋不到吳王世子……母親說,臣女回永安城之前,親手解了項圈上金燕子贈與吳王世子,願多年後相見仍可相認。戰役停歇五年後,臣女依著金燕找到了吳王世子,可惜世子並不相認,還說臣女乃是仇敵之女,您當時錯手打傷了臣女,厥後又逃得無影無蹤,現在再相見……”
沈擇青笑,和順撫摩她的臉:“娘子,為夫想你!”他說著,低下頭銜住她的唇。
穆荑見他裡衣不整地抱著她,她一昂首便對上他孔殷且熱烈的眼,魂似被勾了去,低低地喚:“夫君……”
“你……你……你騙我!”
藍蜜斯望著沈擇青,心殤之色再也冇法粉飾,語氣乃至微微有些啞忍的竄改:“您還記得臣女麼?”
藍蜜斯絕望地把項圈擱下,語氣裡隱含了感喟又彷彿甚麼情感也無,“十八年前有一件舊事,與這個金項圈有關,或許沈將軍能夠聽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