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良對勁了，靠到晉王懷裡，固然不吭聲但清楚拿挑釁地眼神看了苡茹一眼。

早晨王爺便召良夫人侍寢了，如夫人原希冀著小產將養好了剛能下床，王爺會往她那邊看一看，誰知如此薄情，直接奔新來的良夫人那邊了，還是一頓哭鬨，穆荑一陣安撫。

穆荑俄然狠狠甩瞭如夫人一巴掌。如夫人愣住了。

穆荑看著良夫人，總不由自主想起小涼，想起她的一顰一笑、音容笑容，彷彿還在麵前同她說話。

穆荑本聽聞王爺來了已做好施禮籌辦，待聽聞驚呼聲時伸手已來不及了，良夫人撲了她一個滿懷摔落到地上。

“實在你出身很好，父親為左金武衛大將軍，母親為榮城郡主，配王爺也不差，可惜了！”

良夫人鼓掌笑道：“好啊好啊！”她還是十六歲的小丫頭，又在山間長大，有別緻的弄法當然歡暢。

“你討厭！”穆荑轉了身就走。

司事簿是她每日每月要做的後院雜役安排擬稿，內容包含奴婢的調遣、任務的安排等等，她要走了，得找一名交班人，苡茹是她一年前便找好苦心調教出來的。

“涼夫人到底有甚麼好，已經死了四年了王爺還不讓提，他自個兒卻找了個長得像涼夫人的返來！”

苡茹是很保護她的，頓時有些憤恚，但還是啞忍著說：“姑姑，我去命丫環倒些茶來，想必夫人走得久了也渴了。”而後未等她答話便忍著氣出去了。

穆荑轉頭瞅著他，不解問：“你不是喜好小涼麼，每天誇小涼美得像花兒。”

小良俄然臉紅了，低下頭，但又忍不住偷偷瞅了他一眼，“王爺生得真俊，我原覺得王爺是不惑之齡的大叔……”

“姑姑你冇事吧？”

蘇公公抱著佛塵低頭躬身守在垂簾旁，聞聲雙眼機警地轉了一下，但不動神采，隻甩佛塵命統統奉侍的丫環退下，獨留穆荑。

穆荑應一聲，隻得快速盤了發，苡茹再搭把手幫她清算釵鬢，敏捷清算好出門。穆荑覺得是去良夫人那邊，誰知倒是直走王爺的寢室，也就是這座王府最高貴的前院。

“你會背詩經？”

良夫人不跟苡茹置氣，但是對王爺撒嬌：“哎呀，人家不想學了，真的不想學了！”

“是呢。”

小良站起來，未受過禮教的她不懂何為僭越，一雙眼睛烏溜溜的直盯著麵前的晉王瞧，隻見他負手而立，朝服加身，身量很高，可謂偉岸，長冠束髮，臉孔漂亮逼人，特彆是那一雙刀裁眉和那雙鋒利的眼，似頎長又似炯炯奪目，通俗而昳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