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丕嬰垂下眼睛,腦袋裡有點恍忽,又有幾分神馳,“那還真是……令人戀慕呢。”
酆都笑笑,捲起左邊袖子,右手五指併攏,浮動間竟然能聽到風聲,可見這手隻要劈下去,整條胳膊定會立時連著骨頭斷掉。
丕嬰的確要為他的不坦白而抽泣了:“你如何還害臊啊,又不會打扮,又冇誠意,還這麼輕易害臊,哪個女人情願嫁啊?”
申圖踹開一隻青蛙精,趁便拉了酆都一把,“悠著點兒,彆把人打死了。”
“哎呀呀,皆大歡樂,皆大歡樂。”丕嬰麵無神采地拍鼓掌掌,朝歐陽麥克歪歪頭,“歐陽,你如果每天能給我演上這麼一出,我也就不會那麼嫌棄你了。”
“好好好,都依你。”鬱律承諾得歡。
酆都揚起下巴,俄然喊道:“律律,我可真要砍了?”
“你叫律律,是吧?”丕嬰跳下石頭,一步步地朝鬱律和酆都走去,走到酆都畫的阿誰圈時,笑了笑,拿鞋尖悄悄一磕。
孟婆的長髮纏起一隻兔精往地上一摔,一邊擰著腰道:“那我問殿下啊,如果律律當年冇失落,殿下對王位還會是這個態度嗎?如果殿下是真的對做鬼帝冇興趣,那就當我冇說,可我看不是吧?殿下當年做世子時有多儘力,我們全都有目共睹,律律是你身邊最靠近的人,我們都看出來了,他如何能夠會看不出來?”
丕嬰撐開陽傘蹬蹬蹬跑了出去,還冇追上歐陽麥克,俄然瞥見遠處的天空像劈過閃電似的飛速變幻著色采,一會兒紫紅,一會兒橙黃,牛頭人嚇得一咧嘴巴——他才走了多久啊,這就打起來了???
鬱律第一反應就是要笑,符繡?如何能夠???但是笑容在酆都越來越陰沉的神采裡褪去了,他滿腦筋隻剩下了荒唐,符繡???阿誰當初和他一起在西周墓裡並肩作戰的符繡?
酆都抬手一掌把撲過來的一隻馬麪人轟了個焦黑,在對方“哎呀”的呼痛聲裡暴躁道:“滾蛋。”
孟婆撲過來假裝掐了他一把,也就是她這類老同窗纔敢這麼鬨:“哎呀殿下你真是笨死了,今後可千萬彆再說這類話了,你要讓律律如何想啊?”
“知戀人b:掌事大人?當然曉得啦,冇甚麼新奇的,完整就是靠臉上位,傳聞呀,他還把殿下名正言順的未婚妻給趕跑了,你說他放肆不放肆?等著吧,看看他這個掌事大人能做到甚麼時候,畢竟這不是個看臉的天下好嗎?當官上任還要看氣力的。
“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