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小鳳頓時感到了壓力山大――情敵太帥了,如何想都感覺贏不了。
這是他的脾氣,不愛的時候不屑一顧,一旦愛了,就恨不得把對方的每一寸皮膚每一滴血液都占為己有,無私得令人髮指!
非常鐘後,閆小川籌辦帶兩位大師回城。
提起叉子猛地叉起一根臘腸,閆小鳳咬牙切齒地對著小男孩向糙漢發了問:“這是誰?”
“甚麼事兒這麼好笑,說出來我聽聽?”酆都的聲音在他耳側震了一下。
閆小鳳撐著一雙充滿血絲的眼睛盯著小男孩,她明天早晨遭受了鬼壓床,夢見一個很標緻的女鬼對她又是親又是抱,一雙手還總不誠懇,摸摸這摸摸那,該摸的不該摸的全摸了個遍。
“小川!你乾甚麼?有你這麼說話的嗎?”閆小鳳被她弟弟堵了個啞口無言,臉紅得將近冒煙,咣噹一下把椅子撞翻,她咬著嘴唇跑進書房,死活不出來了。
“我弟弟。”鬱律非常淡定地叼著一片煎蛋:“昨晚來投奔我的。”
俄然肩頭上落下一隻手,緊跟著酆都彎下腰,莫名其妙地對著他的臉看了看:“嗆著了?”
“……嗯。”鬱律假裝若無其事,酆都的大手掌搭在他的手背上,指頭掌心都是陰涼,但是皮肉相貼處倒是火辣辣的,讓他整條胳膊都要忍無可忍地抽搐。
小男孩聞言嘿嘿一笑,深覺得然地狂點頭。然後賊眉鼠眼地瞥向閆小川,看一眼咬一口麪包,彷彿在拿閆小川下飯一樣。
“你要走了?”閆小鳳俄然神采一白。
他不看小男孩,他姐閆小鳳倒是猜疑地將劈麵的小崽子重新到腳看了個遍,小崽子太小了,才九歲,而糙男人如何著也得有四十歲了,弟弟?如何能夠?
閆小鳳做了快三十年的黃花大閨女,經曆了昨晚那一場,頓時有種不慎出錯的崩潰感,她故意對著女鬼痛罵一場,可那女鬼臉上憂哀傷傷的,到最後竟然哭出了聲,還委曲起來了!搞得彷彿欺負人的是她閆小鳳一樣!
他當然曉得閆小鳳找大師不但是為了要感激人家,但這大師實在是太醜了,為了他們閆家下一代的質量,他說甚麼也要把姐姐這段尚未成形的愛情扼死在胚芽裡!
以後的一起上,酆都的神采都不多數雅。
壞就壞吧,不被他發明就好。
幸虧他不愛閆小鳳,他已經有喜好的人了。
酆都不動聲色地咳嗽了一聲,宣誓主權般地把手往鬱律的手上一蓋:“當然不回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