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氣得渾身顫栗,到了此時,他哪有不明白。
“王爺?”
他覺得端王這般逼迫於他,是篤定皇位在手,可到頭來,承位的,竟然是死了多年的福王?
她神采之間一片安然,彷彿涓滴不懼與人對峙,等說完以後,才又持續,
他不過就是個幌子,一個替謝雲宴和齊曄春鋪路的幌子!
“王爺想說甚麼?”
“王爺覺得如何?”
謝雲宴溫聲道:“天然不會。”
“望朝中眾臣佐其正位,創大晉亂世。”
本身打了本身的臉也就罷了。
“不可!”
“我祖父憐其年幼,也覺福王謀逆之事有異,便坦白陛下,將其藏於封地當中,充作我二叔庶子暗中養大。”
是他本身要求眾臣入宮取先帝聖旨,也是他一口咬定先帝傳位之人乃是正統。
本日之事反轉太多,本覺得是端王連同謝雲宴拉下慶帝,為奪皇權。
“先帝遺詔既已指定新君,新君又誌願傳位,朝中眾臣皆無反對,倒是王爺,你之前當著諸位大人的麵親口所說,會遵循先帝誌願幫手新君即位。”
謝雲宴暖和含笑,一手放在腰間佩劍之上,雙眼傲視之間掃向殿中世人,
殿中世人看著侃侃而談的齊銘瑞,再看著站在他身邊安閒淡定的齊曄春,一時候都是不曉得該說甚麼。
謝雲宴開口說道:“福王既有子嗣,遵循先帝遺詔,當傳位福王之子。”
此時卻也已經騎虎難下。
謝雲宴隻淡聲兩字,卻涓滴不掩逼迫之意。
端王厲聲道,“皇位之事豈是兒戲,他一個未曾受過教誨,不懂帝王之術的無知小兒怎能坐上皇位?”
“諸位大人,對此可另有貳言?”
怎料先帝聖旨冒出個福王,現在福王之子更將皇位“讓”給了康王世孫齊曄春。
是他當著世人的麵說過,這聖旨就是先帝所留,聖旨上所寫之人是先帝傳位的新君,他現在如果反口,說聖旨作假,而他之前所做的那些事情又算是甚麼?
他朝著內裡看了一眼,便見有兩名宮女扶著其中年婦人走了出去。
端王瞳孔猛縮,那到頭的本來肝火刹時一滯,神采刹時就慘白了下來。
見謝雲宴和蕭家世人神情淡定,齊曄春臉上也無太多不測之色,他們怎能不知,這事情恐怕是早就已成定局,齊曄春纔是蕭家選中的阿誰新君。
“的確有幾分像已逝福王。”
哪怕時隔這麼多年,卻也並未完整健忘,細瞧之時,還是能看的出來麵前這青年的確跟福王年青之時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