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誰都幫不了他。

薄膺沉默半晌，將絹帛接了過來。

“你們也來看看吧。”

吳向進將私印還給蘇錦沅後，就徑直取出盒中之物，那張已經泛黃上有金龍印紋的明黃絹帛，讓得統統人都呼吸沉重了起來。

他接過聖旨以後，便直接展了開來。

薄膺聽著端王的話，再看著四周朝臣，抬眼目光落在殿外那團團圍住這邊手持刀劍身穿盔甲的兵將，他握動手中聖旨說道：“先帝聖旨，的確未傳位陛下，且陛下所做之事，不堪為君。”

可誰能想到，終究也是皇室的人害的蕭家家破人亡。

如果蕭家落罪時，他肯自省留一絲情麵。

薄膺翻開絹帛：“這的確是先帝留下聖旨。”

他本日圍攻刑部，主動挑起先帝之事，不吝背上謀逆犯上之嫌，也要將慶帝一把從皇位上拉下來，就是因為他曉得這皇位會落到他端王府的手中。

但是現在……

如果臨川戰時，他肯派兵聲援。

可他此時隻覺勝利在望，那皇位更也已是他囊中之物。

端王瞪眼著謝雲宴，想申明顯是他說好，會推端王府上位，明顯是謝雲宴奉告他宮中聖旨，就連他將吳向進找來的時候，他們話裡話外也曾說過，當年先帝屬意的新君是他。

端王猛的呆住之時，不敢置信的看動手中聖旨，那上麵每一個字他都熟諳，可與他所想卻完整分歧，不是皇宗子，也不是他齊湛的名字，而是齊瑉，阿誰已經死了好多年的齊瑉！

如果當初臨川的事情剛一出來，他能夠寬大蕭家，能夠不趕儘撲滅，能夠束縛豫國公乃至早早將其措置，還蕭家一個公道，蕭家還是會是阿誰忠耿之家，謝雲宴也不會為替蕭家複仇轉投端王麾下。

光看聖旨上的陳跡，這聖旨少說已存放了十年以上，換句話說，這東西十之八九真的是當年先帝留下來的，隻是一向被藏在這寢宮橫梁之上的暗閣當中，未曾被人發明。

慶帝神采煞白的看著那聖旨，再看端王對勁模樣，緊咬著牙根說道：“這絕非父皇留下的東西，是你，是你跟謝雲宴同謀，想要謀奪皇位，才弄出本日之事！”

可誰曉得當看完以後，他倒是神情微怔。

蕭家的事情如果暗下私審，冇有本日刑部公堂一事，他不會成為眾矢之的。

如果漕司之事剛出，謝雲宴將那些證據送回都城之時，他能夠有所定奪，服從薄膺之言早早審了方瑋庸，乾脆判定的將此事止於豫國公府。

“你……”

如果他冇對蕭家生顧忌之心，冇想要對他們趕儘撲滅，他又如何會落到這般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