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沅抱著被子想起夢裡爹爹買給她的糖葫蘆，又大又甜，忍不住癡癡笑了聲。

蕭老夫人驀的就笑了起來：“那就行了。”

“娘……”

“你！！”

霍夫人扭頭就打了她一巴掌，怒聲道：“你守著蕭家，那你有冇有想過我和你爹？”

杏兒替蘇錦沅梳了單螺髻，又選了一支玉釵插入發間，等穿衣裳的時候，蘇錦沅冇穿杏兒選的明黃衣裙，反而選了件素色長裙，渾身高低也冇戴配飾。

“對了，二夫人還說，等少夫人醒來了就疇昔一起用早餐，趁便將府裡的事情與你說說。”

蕭老夫人看著她雙眼，蘇錦沅目光開闊毫無諱飾。

不管上一世還是這一世，她的的確確向來都冇想過逃婚。

杏兒說道：“是老夫人昨夜叮嚀了，不準奴婢叫你，二夫人也說了，等少夫人本身睡醒以後再疇昔。”

蘇錦沅手指微緊。

杏兒端著銅盆出去，就見她抱著被子傻笑的模樣，“少夫人這是夢到甚麼功德了，這麼歡暢？”

“蕭家隻剩下我們幾個了，可你和父親另有哥哥姐姐，他們會孝敬你們的。”

“我是那邊的大當家。”

“娘……我不走……”

蘇錦沅聽的心頭暖和。

“您放心，我不會拖累家裡的，也不會連累你和爹爹，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就權當冇生過我這個女兒……”

蕭老夫人替蘇錦沅上了藥，將人哄著睡著以後才分開。

霍柔紅著眼涓滴不退。

“你叫我一聲祖母，我便會護著你。”

若非嬸嬸利用，若非厥後陸琢誘哄。

杏兒伸手替她挽發，“老夫人每天晨起都會練武，多年都冇間斷過，大夫人和二夫人一早也起了，在跟鄧管家一起盤點府中庫房。”

蘇錦沅誠懇點頭。

“我嫁給了四哥我就是蕭家的人，四哥死了我也要替他守著蕭家……”

“你顧著你的交誼如何冇想想霍家，你莫非想要我和你爹中年喪女，白髮人送黑髮人嗎？！”

見小丫頭瞪圓了眼滿臉驚詫，蕭老夫人忍不住笑，“我六歲時就被我寄父從死人堆裡撿到帶回了黑雲寨，跟著我寄父打家劫舍當了十幾年山匪，直到碰到熙兒的祖父才被朝廷招安。”

“祖母…”

……

“還記得我之前奉告過你的黑雲寨嗎？”

霍夫人氣得渾身顫栗，抬手就想打霍柔。

“冇有！”

蘇錦沅聽著那邊兩人爭論之間朝著這邊走來，她想要避開時已經來不及，迎頭就跟劈麵的人撞上，神采有些難堪的看著被一其中年婦人拽著的霍柔。

“蕭家向來不是陳腐的處所，我與其彆人也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