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讓她打了,康王府的丫環頂著血淋淋的臉從你府上走出去,外頭人會如何說你?”
“你放心,此次趕上我爹生辰,那兩方徽墨就送給他了,等下次有機遇,我再從宜寧那兒給你也弄幾方返來。”
“汪家在聖前得臉,誰不想訂交,那丹南縣主眼界再高,不還是想攀一攀友情。”
之前汪家在涇川說一不二,汪茵惹了禍事,另有汪光中清算。
蘇錦沅手上有些麻,疼倒是已經疼過了,見汪茵沉著臉像是想找人費事,她柔聲說道,“好啦,也冇多疼,就是瞧著短長了些。”
蘇錦沅太清楚她性子,見她神采陰沉沉的就曉得她在想甚麼,輕拍了下她腦門:
汪茵聞言俏哼了聲:“我早就曉得她冇甚麼美意眼兒,之前她就好幾次想往我這兒送貴重東西,都被我給拒了,還好幾次裝不經意跟我說朝中一些事情。”
那丫環福了福身就退了下去。
“我模糊聽到傷藥,汪蜜斯是傷著哪兒了嗎?”
汪茵說著說著,就俏鼻一皺:“並且這墨條她早不送晚不送,恰好選著你來的時候送,擺瞭然就是眼饞謝六剛得晉升,想要趁機拉攏你。”
提及來,也就是當時聽著聲音大點兒,瞧著嚴峻點兒,可實際上還是用了巧勁的。
蘇錦沅伸手捏了捏她臉:“彷彿我對你不好似的,我可還記得你前次想要的話本子,都給你捎來了,你還抱怨?”
“我另有事,譚夫人?”汪茵像是扣問。
“冇甚麼,不就是那些破事兒。”
“宜寧是太後最寵嬖的長輩,那康王又是陛下的親叔叔,在聖前極其得臉,你彆去找她費事,這裡可不是涇川。”
“你剛纔調嘛攔著她,她不過是裝腔作勢給我看的,要想經驗人哪輪獲得那丫環碎嘴,你就讓她打了就是,乾嗎白白讓你本身享福?”
汪茵回身時儘是憂心忡忡的,誰知冷不丁的就瞧見不遠處梁柱後站著的人。
汪茵想著屋裡放著的話本,臉上跟變天似的,嘿嘿一笑:“哪有,阿沅對我最好啦。”
到時頂多就是一家人聚個小宴,蘇錦沅帶孝必定不會過來。
譚夫人想起齊夫人那張牙舞爪對勁模樣,就忍不住內心“呸”了一聲,提及丹南縣主時,天然也冇甚麼好話。
汪茵眨眨眼:“是我前次在你那兒瞧見的阿誰黃玉鎮紙?”
譚夫人完整不像是偷聽被人抓包,反而非常天然的站出來,帶著抱愧之色說道:“我方纔想去如廁,卻不想撞上了汪蜜斯。”
“我那兒恰好有個鸂鶒木雕曲竹的墨床,另有個黃玉螭龍紋鎮紙,轉頭一起包了給你送來,你也一併送給汪伯父,當了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