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慶帝似笑非笑的挑眉看著他,他頓時嬉笑著道,
“熊大人清楚是為人所害,那火燒糧草之事也必然有人讒諂。”
慶帝說道:“你可貴進宮一趟,之前不總愛膩著太後宮裡蹭了飯纔出宮,今兒個如何這麼早就走?”
“嗯,是慧妃娘孃的母親徐老夫人,另有裴夫人和趙夫人。”
“我還特地挑了不是命婦入宮存候的日子,誰曉得竟然這麼多人來拜見太後孃娘,她們說話遮諱飾掩的,我瞧著像是有甚麼話想伶仃跟太後孃娘說。”
齊盛頓時喜形於色:“感謝皇叔!”
“我傳聞皇叔新得了南石玉簫……”
慶帝被他這模樣逗笑,抬手虛點了點:“朕就曉得你這皮猴子找朕冇功德,豪情惦記上朕的東西了。”
“甚麼殺人滅口,建安侯未免過分聳人聽聞。”
“我是來給太後孃娘送東西的,前些日子太後孃娘唸叨著夜裡睡不平穩,正巧我母妃得了一些安神香。”
慶帝哭笑不得的搖點頭,朝著馮喚說道:“行了行了,去把那南石玉簫取來給他,省的他來膩歪朕。”
齊盛有些死皮賴臉的睜大著眼賣乖,哪有半點在外時翩翩公子的模樣。
“皇叔~”
薄膺幾句話,就刹時讓得朝中之民氣機浮動,本來那些想要彈劾謝雲宴的人,目光幾近都落在了隴西郡守之位。
“啊?”齊盛茫然。
那副恨不得能將隴西郡支出囊中的嘴臉,讓慶帝神采丟臉至極。
“我也不好多留,以是就先走了。”
“陛下,這此中必有曲解,說不定是有人拉攏那幾人,讒諂熊大人……”
馮喚快步出去,冇一會兒就捧著一個長長的錦盒出去,等翻開瞧見內裡擺放著的玉簫時,齊盛抱著就不放手,朝著慶帝謝恩以後回身就想分開。
齊盛頓時委曲:“侄兒哪有,就是純真貢獻皇叔的!”
慶帝先讓他平身以後,卻冇提及摺子的事情,隻看著他道:“如何俄然想起進宮來了?”
慶帝叫住了他:“等等,就這麼走了?”
鬨到退朝時,誰也冇能壓服誰。
“不過皇叔如果必然要賞侄兒些甚麼,侄兒也不能回絕了皇叔美意不是?”他湊上前了兩步,就跟與長輩撒嬌的小孩兒似的,滿臉垂涎,
慶帝本來還帶笑的臉上刹時就陰沉了下來,豪情是這幾日他一向不表態,又壓著摺子不肯明說,這些人就拐著彎的找到了太後那邊去?
“陛下……”
薄膺穿戴官袍,神采安靜:“熊銳元之死到底為何,是否與人表裡勾搭,暗害河陽縣,火燒賑災賦稅,等賑災結束以後派人嚴查就是,隻眼下最要緊的,是隴西郡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