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帝隻感覺一口氣憋在胸口,幾近想要吐血。
“我讓你派人盯著刑部,不是為了庇護方隆,而是在豫國公府脫手時幫他一把,如果豫國公府不脫手,你就帶人去做。”
夏生點點頭:“我會奉告程叔讓他謹慎一些。”
看著奉上來請辭的摺子,那上麵就差痛哭流涕指責他這個天子苛責朝中老臣。
謝雲宴分開了蘇錦沅住處後,臉上便褪去了與她在一起時的暖和,反倒多了常日所未曾閃現的冷酷,烏黑的墨子如同點漆,臉上淡然又疏冷。
“以他的性子,你感覺他會因為方隆是他侄子,就將這類攸關性命的事情交給方隆去做?”
朝中貪腐一向都冇斷過,多豫國公一個未幾,少他一個很多,如果慶帝當真那般起火豫國公動了不該動的東西,就毫不會隻是杖責十下,就高拿輕放將此事放過。
夏生在心底反覆了一遍這話,麵色微動:“公子放心,我明白了。”
謝雲宴眸中微冷:“慶帝纔是豫國公最大的倚仗,想要對於他,就得先廢了他這倚仗,這些單靠方隆所曉得的那點兒外相底子不敷。”
謝雲宴摸了摸懷中的香包,神采淡了幾分。
他隻需求主動認罪承認本身一時貪婪,或者是隨便找上兩個替罪羊,推出來頂了統統禍事。
“已經分批送去了雍、梁兩州。”夏生回道。
謝雲宴的話讓夏生愣住,“不是庇護方隆,那公子……”
方隆透暴露來的那些東西看似駭人聽聞,可實際上卻冇有觸及到慶帝的底線。
可當聽到雍州府衙接連被災黎圍攻,已有兵器相見之事,並且稀有萬哀鴻已顛末端興鹿朝著都城方向湧來時,統統人都歇了本來的動機,隻將賑災一時當作了燙手山芋,誰也不肯去接。
常日裡有好處時簇擁直上,輪到用人之時一個比一個躲得快。
謝雲宴對於夏生的說的這些倒冇覺對勁外,他沉吟了半晌才道:“我們的糧呢?”
“這些老東西!!”
“去跟楊宏通個氣,免獲得時候他好事。”謝雲宴交代。
“這些糧食先藏起來,說不定關頭時候能夠拯救。”
“可如果真想要靠著方隆的供詞給豫國公科罪,底子就不成能。”
西北的環境誰也說不清楚,並且他對京中這邊並冇有太多信賴。
在外人眼裡死在刑部大牢……
他們不是還要藉著方隆的口,撬開豫國公府的事情,從而藉機對於豫國公嗎?
“不是擔憂,而是他必然會這麼做。”
謝雲宴嗤笑了聲:“豫國公老奸大奸,為人又格外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