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有一棵棗樹,現在恰是長得好的時候,葉子鬱鬱蔥蔥,模糊可見青色的果實。蕭世臻做得椅子就擺在棗樹不遠處,他抱著謝明珠,青年俊朗高雅,懷裡的小女人則睡得安然。即便偶爾有兩聲蟬鳴,卻並不感覺吵,周遭統統的聲音彷彿都消逝了,讓人瞧了,就感覺內心喧鬨。
這簪子跟她脖子上戴的金鑲玉項圈乃是出自同一人之手,皆是蕭世臻親身畫了模樣,讓人找來最好的金匠,漸漸砥礪出來的。
“做甚麼好夢呢,就見你一向笑。不能再睡了,免得早晨走了困,又睡不著了。”蕭世臻幫她額前翹起的碎髮按了下去,臉上的笑意更加暖和。
她撇了撇嘴,一臉的不屑,趁著蕭世臻不重視,伸手想把畫搶過來。
從蕭世臻寫完第一句開端,她的內心就有了幾分不大好的預感。公然等這首詩寫完以後,謝明珠還冇表示出甚麼來,蕭世臻倒是笑得非常暢懷。
謝明珠做了一個好夢,夢內裡她及笄了,穿上了標緻精美的裙衫,由老夫人替她插上了一根金鑲玉的簪子,簪子上並不是甚麼大花大草之類的,而是一個雕工精美的鹿頭,兩根又長又蜿蜒的鹿角,則是由純金打造,讓人見了就感覺風趣。
“待你及笄時,贈爾金玉簪,定吾喜嬌娘。”熟諳而帶著磁性的聲音,在腦海裡盤桓。
“誰說我這詩做得不好,那誰就是冇有豪情。常日裡做得那些詩,都是為了對付課業,為了表示我的文采,為了不讓旁人小瞧了去。唯獨這首是發自於內心,不管它是否壓韻、寄意多少,哪怕淺近直白得幾歲孩子都明白,那也不能竄改我對這首詩的愛好。最好真的是路邊玩耍的孩童都能明白這首詩,並且編成兒歌,那樣傳唱起來的話,就是全望京的人都在祝賀你。祝賀圓圓八歲生辰,惟願你好夢圓!”
他改成單手摟著她,另一隻手則拿起羊毫來,潤了潤墨,提筆就寫。
謝明珠乖乖地坐在蕭世臻的懷裡,不時問問他累不累,本身是不是變重了。整小我都顯得非常雀躍,聽著她歡暢的腔調,蕭世臻不時地勾起唇角,明顯表情也變得很好。
“吧嗒――”一聲輕微的細響,秦熟行中的羊毫都嚇得掉落在地上了,沾了一地墨汁。
謝明珠展開眼睛,直接是笑醒的。她有些含混地看著麵前的蕭世臻,一副呆愣的神采。
謝明珠乖乖地窩在他的懷裡,看著畫上的內容,臉上的笑意更加現顯起來。她冇想到本身會在蕭世臻的懷裡睡著了,並且還是那麼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