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珠點了點頭，姐妹倆手挽手就往堂閣走去。謝明嬌正坐在堂閣裡的凳子上，手撐著下巴看著下人們進收支出，本來安排非常講求的堂閣裡，幾近被搬空了，就連那張黃花梨木斑斕拔步床，都被幾個婆子合力搬走了。

“六女人、七女人，老夫人病了，已經免了你們的晨昏定省。夫人說有件事兒要交給你們來辦。”

三老爺聽她把這事兒往老夫人身上推，孝子之魂立即被撲滅，指著她鼻子吼怒道。雙眼瞪大了，那架式彷彿是何氏再敢說一句老夫人的不好，那嘴巴子就要扇到臉上了。

謝明珠瞪了她一眼，讓她不會用成語就彆用，說得跟老夫人已經冇了似的。

“我說繞了好幾個彎子，弄得雲裡霧裡，都不曉得你和母親要做甚麼。常日裡見你瞧不上五姐，那日卻要跟她對上，本來是為了這麼一出。先生之前講了典故，你把祖母用心引到快意院來，但是引蛇出洞？”謝明顏先是怕費事地嘀嘀咕咕，俄然想起之前課上先生說的事兒，立即一鼓掌，雙眼冒光。

她放動手中的書，一點點掰開了揉碎了跟謝明顏說。不過七歲大的小女人，講起這些內宅事情倒是頭頭是道。

她的臉上顯出幾分恍忽的神采，明顯是捨不得這裡。

不止她們姐妹倆一片嘻嘻哈哈，謝賢和方氏伉儷倆也是有滋有味地說著話。倒是三房傳出一片喧華，偶爾另有砸東西叫罵的聲音，明顯何氏與三老爺鬨得很不鎮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