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被他的吼怒弄得愣了一下,氣勢弱了很多:“我也是為了我們三房,大房返來了,另有我們好日子過嘛。趁著賬冊還在我手中,當然是能撈多少就撈多少。母親那邊,我但是送去了很多銀子,老夫人哪次去彆人家府裡做客吃酒,身上穿戴以及送的禮不是代價連城的,靠你那點子月銀,夠誰花的。”
她放動手中的書,一點點掰開了揉碎了跟謝明顏說。不過七歲大的小女人,講起這些內宅事情倒是頭頭是道。
何氏一下子僵住了,她撈錢好輕易製作了這個東西,成果就這麼吐出來,還是涓滴不帶籌議的。
方氏接過丫環手中的茶盞,灌下去一杯,大喘了一口氣才光榮地說道。
“我說繞了好幾個彎子,弄得雲裡霧裡,都不曉得你和母親要做甚麼。常日裡見你瞧不上五姐,那日卻要跟她對上,本來是為了這麼一出。先生之前講了典故,你把祖母用心引到快意院來,但是引蛇出洞?”謝明顏先是怕費事地嘀嘀咕咕,俄然想起之前課上先生說的事兒,立即一鼓掌,雙眼冒光。
“就我冇用,撈來那些銀子都給你出去喝花酒找女人了,我給五丫頭建個堂閣如何了?你少出去浪蕩幾次,銀子就有了,我如何這麼命苦啊!大嫂和二嫂都過得有臉麵,就我裡外不是人……”
“我不跟你說這些冇用的,明兒一早就讓五丫頭從堂閣搬出來。你調用的那些銀錢,爹已經不跟你計算了,但是堂閣不歸你了。趁早讓給彆人住,爹親身讓五丫頭搬得,你彆耍花腔!不然到時候就不是客客氣氣地請她搬了,而是直接拖出來可不怪我!”他的腔調降了下去,但是語氣倒是不容置疑。
“六女人、七女人,老夫人病了,已經免了你們的晨昏定省。夫人說有件事兒要交給你們來辦。”
“你好好教誨五丫頭,彆讓她有事兒冇事招惹大房的。我大哥和大嫂生出來的,哪一個不是渾身長滿了心眼兒,你可彆忘了大嫂生的好兒子,小小年紀單獨留在侯府,就把你耍得團團轉,彆再丟人現眼了!我去西屋住了。”三老爺一甩手就回身去了小妾的屋子裡。
何氏的內心更是肝火滔天,三老爺可真是拉得一手好仇恨,哪壺不開提哪壺。大房當初去臨安的時候,方氏生了兩個兒子,嫡宗子謝明鏡十歲,被老夫人硬留在瞭望京,大房就隻好帶著嫡次子分開。
三老爺感到頭更疼了,他又想起之前剛與解花語*一度,恩愛纏綿,再對比現在惡妻普通的何氏,心底膩煩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