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梓小聲回她,“師父手穩得很,打雷都不會紮錯,是四皇子殿下。本日這幾處穴說是疼痛非常,凡人早疼得哇哇大呼了,四皇子連吭都冇吭一聲,硬是屏氣凝神強忍著,我怕你們聒噪擾了人家,再忍不住疼。”
午後,殷煜珩重新虎帳趕到東宮督查殿宇補葺,見到頌梔耷拉著腦袋站在工棚中間,像是碰到難事,她多年跟從太子,殷煜珩天然認得。
可這也隻是麵上的安靜,不知是否因她難堪聞溪,太子連日來都宿在孫良媛屋裡。
“母親再送多少,殿下要想換成本身的人也易如反掌,本宮纔不觸那黴頭,行與不可,嚐嚐便知。”
殷煜珩看了看工棚裡堆積的廢木料,回身對頌梔說道,“這件事我來想體例,你快歸去吧,太子妃娘娘本就行動不便,身邊不能冇可心的人服侍。”
剛滑胎旬日不到,聞溪就算是鐵打身子骨也熬不住連軸轉,她複覈喜宴菜單的時候趴在書桌上就睡著了。
說著,梅湘淩翻看了那些文書,嘴角翹起凶險的弧度,陳氏卻不敢粗心,謹慎道,“真的不消為娘再送個知心的丫頭出去?單憑這些,就能讓門外那婢子斷念塌地為你辦事?”
殷煜珩神采一沉,問道,“如何?這宮裡的都是最好的工匠,無人會做?”
聞溪輕著步子,走近去看,這施針的景象好熟諳,就是記不清在那裡見過。
“未曾,殷將軍請了位神醫為本宮療傷,扶正骨位,未傷皮肉,隻是現在還不太敢受力。”
連著幾日飄雪,本日可貴放晴。因為補葺殿宇,太子及東宮嬪妃暫住在鎮遠侯府,這府邸既已償還皇室,一起還是遵守皇室的端方來。
她心中一向惦記取跟殷煜珩說虞清蓮的事情,但是卻連人都見不著,她便籌算本日午後躲個懶打個盹,早晨必然要比及殷煜珩。
陳氏眉心一擰,掃了一眼身邊,梅湘淩心領神會,一抬手屏退擺佈。
“我兒刻苦了,腿傷可嚴峻?是否留了疤?”
“母親不提此事就罷了,一提起來本宮都要委曲死了。還不是因為殷煜珩身邊阿誰狐媚妖奴,幾次三番跑到殿上麵前勾引,木槿不過替本宮經驗她一番,殿下也不知是為了給殷煜珩一個交代,還是本身心疼了,便就把從小服侍我的木槿給……嗚嗚~”